春婶就是焕丫在家里时说的那个,做饼子买的。
但她的饼子就是普通的杂粮饼,没有什么馅儿,平日吃的人不算太多,一天生意好的时候也能卖出去百来个。
可要就卤肉,恰恰就得是这种没什么味道的杂粮饼,吃起来那叫一个香!
“春婶春婶给我来一个!”
“哎哎我也要一个!焕丫给我来一两肉哈!”
“哎,都记着呢。”
焕丫动作麻利,又有宋母帮衬,很快就把大家要的数量给弄好了。
陶罐里的肉也少了一截。
众人吃得开心,那周围过来的人看得更是眼热,也凑了过来,尝过之后,就没有一个不买的。
便是顾及着一斤太贵,可那一两也就二三文,怎么吃不起了?
切好了一两肉也得有十来片嘞!
要不说焕丫刀工好呢,那心肺切得,一两肉都能摆成一盘了。
单是这么看着,众人心情就好的不行,吃得更香了。
吃的人越来越多,卤肉的香味也越传越远。
焕丫和宋母甚至都用不上吆喝,陶罐就空了一半。
等着这一波客人过去,钱匣里又铺上了厚厚一层铜板。
卤肉卖得好,锅盔也卖得不差。
昨儿没卖着的人今天来得可早,恰好遇上卤肉了,也买了二两回去,当个菜也好。
就这样,还没到中午呢,锅盔也去了大半。
不过这会儿该买的人也买了,偶尔有几个人过来,更多的全都跑到戏台那边去看戏去了。
宋母和焕丫也得喘了口气。
两人看着钱匣,对视一眼后,又笑了起来。
将钱匣放好,一人揪了个剂子自己炕饼子就卤肉吃,还剩了一顿午饭钱。
那边,戏台上唱得火热,下面的观众也听得津津有味。
可实际今天唱的内容和昨儿也是重复的,不过耐不住有些人没听过啊,今儿好不容易没那么挤了,可不得好好听听?
这听着听着,就闻到了一股香味儿。
有人眼尖,一眼就瞥见了有人在吃饼子。
可这杂粮饼哪能吃出这个味道出来?
“兄弟,你这吃啥呢?这老香了。”
“嘿,那边,”大兄弟抬手往街边一指,“有个丫头,卖卤肉,那味道,可香咯!”
“卤肉?咱镇上还有做卤肉的?”
“头次买,人多呢,你要吃就赶紧去!”
这话一说,又是一群人闻着味儿往焕丫那边寻去。
等一到,尝着味道确实不错,又纷纷买了锅盔和肉,还特地跑春婶的摊子上买了几个杂粮饼,就为了把卤肉夹在里边吃。
一来二去,知道镇上新摆了一家卤肉摊子的人越来越多,就连戏班的班主也听到了,眼看台上唱完准备歇着,他也跟着人群跑到了焕丫摊位前。
怎奈他来得实在不凑巧,卤肉没了,锅盔倒是还剩下两个。
焕丫一听他是戏班的班主,便把那剩下的两个锅盔送给了他。
“这可使不得使不得。”班主并不知道焕丫的身份,连忙摆手,“哪里能吃白食?我给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