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意外的是,这琴反馈回来的意识,居然也是个清脆的女声。
“我叫弗拉兹,正是拿着你的人类,你是谁?叫什么?”
那鲁特琴疑惑地说道:“我只是一件乐器,怎么会有名字呢?或者说你是我问我的类型吧,我是里拉琴和鲁特琴以及筝的三合一产物,我的琴弦是新阿卡德以东海里的一种海妖的肠子制成的,我的琴身则是使用的艾利维利最北面山谷里的永湿紫心木,而制作我的人则是一只喜欢伪装成年长女性的虹彩龙。”
虹彩龙?弗拉兹还是第一次听说过,之前只是知道金龙银龙,黑龙红龙这些,他问道:“虹彩龙是长着翅膀可以飞起来的巨龙吗?”
那琴回答道:“没错,但是我不知道她是否真的是一条龙,她在制造我的时候喜欢自言自语,她是个热爱音乐绘画以及各种艺术体裁的家伙,对了,她更是一个了不起的奇械师。”
弗拉兹突然意识到,作为传说中生物龙,还是一个奇械师,恐怕有着能让尤妮丝复原的能力。
“你知道她在哪儿吗?”
那琴说道:“我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年代。”
弗拉兹将所处的年代告诉给了琴,这是圣教国建国第三百二十二年。
那琴则说道:“明白了,我被制造出来的时候,圣教国还不到百年,这琴是我的制作者送给她一位挚友的礼物,我记得后来我的主人去世了,我也随之被埋葬在墓穴之中,也就是这几年才被人给找到。”
听到古琴说到了这里,弗拉兹又有点心虚了,万一送给琳恩,将来某天被别人看到了,这是不是不大好。
“人类,你是第一个可以直接跟我交流的人,要知道之前我的制作者都只能透过演奏,来理解我想要表达的。”
弗拉兹说道:“其实我也打算把你送给我一位吟游诗人朋友,她是一个可爱的,勇敢热情的话痨小女孩。”
“明白了,我没有意见,我的存在只是为了演奏。”
“我看未必只是这些,你肯定还有其他的特殊能力。”
那琴有点意外地说道:“老实说,我那去世的主人都不知道我所具有的特殊能力,毕竟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乐师而已。你是怎么知道的?”
弗拉兹说道:“我的能力不光是可以和宝物对话,还可以感受到宝物的强度,来吧,告诉我,你有什么特殊的力量。”
那琴想了想,居然提出一个条件说道:“告诉你可以,但是你要满足我的一个要求。”
弗拉兹问道:“什么要求,你说说看。”
那琴说道:“我要你给我取一个名字,要可爱一点的。”
这一点倒是很意外,他本以为这琴会要求弗拉兹让她也扬名立万,或者是去看看她去世的主人之类的。
“怎样?对你们人类来说应该不是很难吧。”
弗拉兹的脑海里,只觉得是一个蹦蹦跳跳的小女孩在跟自己索要糖果。
“不如就叫跳跳吧?”
还在考虑这个名字是不是取得有点太敷衍的时候,古琴便高高兴兴地说道:“好好,我就叫做跳跳了,真开心。”
“那你告诉我你的能力是什么?”
跳跳很是高兴的开始说道:“由于我是三种琴合为一体,所以我有三种能力,可是虽然我有三种能力,但是每种能力每两次日出才能使用一次,用过以后必须等两次日出之后才可以再次使用。”
弗拉兹明白了,冷却时间24小时。
“第一种能力,我可以反馈给弹奏者,声音影响范围内所有人的心跳,包括人数,心跳频率,状态。第二种能力,我可以将周围所有异界的魔法效果清除掉,声音范围之内。第三种能力,我可以解除一个目标的睡眠,不管这个人是自然入眠还是被人施展了魔法,我都可以迅速让他醒来。”
就在跳跳说完之后,弗拉兹怀里的铃铛突然说道:“对了,我记起来了,我以前也有三种能力,只是我坏了,所以没有了。”
在铃铛说完话之后,跳跳居然惊讶的说道:“你你你,我知道你,你是一个铃铛对不对,你也是那位虹彩龙奇械师制造的,你是我的兄弟。”
无巧不成书,弗拉兹也没想到铃铛和跳跳居然是同一个人所制造的,只是跳跳由于受伤而失忆。况且两人就算同为一人所造,但是没有弗拉兹在,自然也是无法互相沟通,只是知道彼此的存在。不过让人疑惑的是,之前弗拉兹注意到铃铛的纹路并不是艾泽尔所持有的,而且受伤也是因为穿越时遭到的损伤,难道那个虹彩龙就是穿越者,是她带着铃铛来到艾泽尔,然后又在艾泽尔制造了跳跳?
这一路小小的颠簸,在大家的聊天之中,也是很快来回到了橡木街,深夜的橡木街依然有一些简单的食坊在营业,这样星星点点的灯火倒是让弗拉兹有着莫名的安全感。
转眼就到了周一,今天弗拉兹也是早早就换了衣服,使用镜先生的力量装扮了传奇鉴定士的模样,这认真的态度,让法莱恩也很好奇琳恩是谁,为什么弗拉兹如此用心的接待,这是过去连圣教国的权贵来鉴定都不曾有过的待遇。
到了早上八九点的时候,绿毛小姑娘如约来到了珠宝店,在珠宝店正厅的法莱恩核对了身份之后,若有所思地让琳恩走进了里屋。
今天的琳恩虽然和之前一样是轻便的装扮,但是不同于之前克里阿尼斯忙乱的样子,是刻意有过精心打理,头发不再扎起两个丸子,而是像索拉德利一样绑成一个长马尾,长靴干净的发亮,底衣洁白如新,而穿着在外面的皮甲也是显得精神十足。
“您好,您就是驰名艾泽尔的镜先生对吧,我的名字叫做琳恩,我是一个吟游诗人,居无定所,四海为家。今天特定过来拜访您,是因为我有一柄价值不菲的古琴需要鉴定,首先能来到这里呢,我要感谢您,还有我们两人共同的好朋友弗拉兹先生,我本来以为他也会到场的,但是并没有关系。我们继续回到琴的问题上来,我这把琴是从新阿卡德一个年迈的老人手里获得的,那天我正好从路边路过,那个老人手里拿着锄头,而路边就放着一块布,布上有着各种物件,根据他所说,是他家里动工修建化粪池,然后从地里挖出来的……。”
弗拉兹终于又是受不了,他摆了摆手说道:“好了,先别说这些,你先把琴拿出来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