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薛阿瑶迟迟未到,姑爷怎么可能让那个叫青绿的进温泉山洞。
那个叫青绿的也是个会见缝插针的,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薛阿瑶迟迟未到的消息,便真就去毛遂自荐了。
温泉山洞内。
氤氲着热气的温泉水中,宋书砚闭目靠在池子边缘,头上和赤裸的胳膊、胸膛上,都是银针。
青绿姑娘人也在温泉之中,小心翼翼在宋书砚的胳膊上下针。
她温软的音调在温泉山洞中回荡着:“奴婢在被陛下送给指挥使之前,跟随薛神医和谢公子学习过几日,这种针法……奴婢是结合了谢公子和薛神医的指点,加上我们林家的独门针法,我想着能让指挥使更舒坦一些。”
青绿看了眼眉头紧皱闭目不语的宋书砚,又下了一针,接着说:“若是指挥使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和奴婢说,奴婢及时调整。”
宋南姝从山洞外进来时,就瞧见青绿也浸在池子里,与宋书砚贴得极近,素手攥着宋书砚的胳膊,正往他腕间穴位下针。
听到脚步声,青绿不紧不慢下了针后这才抬眸朝宋南姝看去。
“夫君怎么样了?”宋南姝问。
青绿连忙与宋书砚拉开距离,但并未从温泉池子上来,略略颔首算是行礼:“瞧着指挥使这会儿脸色比刚才好看了些,应该是起效果了,能让指挥使舒坦些熬过今日。”
“下完针了吗?”宋南姝走至温泉池边,俯身抬手在宋书砚的额头上摸了摸。
“回夫人,还未曾。”青绿道。
“那就继续下针。”宋南姝从袖中抽出帕子给宋书砚擦额头上的汗,心疼得呼吸都不稳。
“是!”
青绿得了宋南姝的话,走至温泉边缘抽出银针,在一旁的火上烤了烤,继续下针。
等到下完了针,全身湿漉漉的青绿要上岸,却又有所顾忌看向宋南姝:“夫人,我已经下完针了,等半个时辰后,便能取针。”
宋南姝点了点头,注意力都在宋书砚的身上,丝毫没有看戏那个青绿的意思。
“石桌上有干净的衣衫,你去屏风后换吧!”宋南姝说了一句。
青绿应声从温泉池子里出来。
湿答答的衣服紧贴在青绿的身体上,些许风一吹,冷得青绿直打哆嗦。
她绕行屏风后,用迎春她们提前准备好的帕子将身体擦干净,换上了干爽的衣裳,然后从屏风后走出来,直接跪在了宋南姝身侧。
宋南姝转头瞧见青绿对她叩首,攥着宋书砚的手并未松开,只皱眉问:“青绿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青绿,请夫人救命。”青绿说着就哽咽了起来。
“什么?”宋南姝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