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你既然已经向我和夫人投诚！我不会亏待你！不会给你找歪瓜裂枣！”

宋书砚略略想了想，便道：“神卫军中有一人深得我看重，人品不错，样貌端庄，只是父母双亡背后没有家族依靠，今年二十有一，还未娶妻，你若愿意可与他结为夫妻，将来事情都了了，你可以做他的正头娘子！”

青绿听到这话抬头看向宋书砚。

“我还可以给你安排宅子，放你良籍，还可以将你在宫中那位姑姑接出来，让你为她养老送终。”

青绿猛然睁大了眼，可以……把姑姑接出来？

“如此，你可愿意？”宋书砚问。

宋书砚从来不会亏待为自己办事的人，这才是宋书砚手下人忠心的原因。

哪怕是青绿这种半道投诚的。

青绿的确没想到宋书砚会给出这样的条件。

像她们这种出身的人，若是能当正头娘子哪个想要做贵人在床榻间的玩物。

“你若是不放心，我可以安排你们相看一次！”

“不用！”青绿眼泪不断往外涌，“奴婢多谢大人恩典！奴婢信得过大人！只是……奴婢毕竟要顶着大人妾室的身份过一段日子，奴婢怕到时候会有人嘲笑……”

“等事情结束，青绿也就不存在了，我会给你一个信的身份！不会让你们难堪。”

这已经是宋书砚最大的心善了。

若是这个青绿不识抬举，那宋书砚有的是手段收拾她。

“如此，奴婢自然是愿意的！大人如此为奴婢着想，奴婢感激不尽，必定为大人和夫人肝脑涂地！”青绿这一次发自内心叩首，“大人大恩大德，这辈子奴婢结草衔环以报！”

“那就回去吧！我会安排的……”宋书砚说。

“大人，可以就今日吗？”青绿仰头询问，“我担心他们会对姑姑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来，而且我和大人来这里这么久，回去之后……”

青绿手攥住自己胳膊上的守宫砂。

“回去之后，那婢女必定会起疑。”

“青绿，你不要得寸进尺！”宋书砚耐心已经告罄。

青绿被宋书砚冷肃的表情吓了一跳，没有法子只能叩首离开。

青绿回到自己院子里时，那婢女先是打量了一圈，问：“姑娘成了？”

青绿摇头：“沈指挥使戒备心很重，不过……我瞧着这次去温泉庄子上，应该没有问题，这沈指挥使也不是铁板一块。”

“那你去了这么久，和沈指挥使都做什么了？”婢女问。

青绿在杌子上坐下，抖了抖自己的裙摆让婢女看清自己膝盖上跪出来的痕迹：“听你的建议自荐枕席，结果我脱了外衣也无济于事，还让我罚跪在院中，但……我跪着的时候哭哭啼啼，后来是沈指挥使亲自扶起我的，所以我觉得这一趟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我觉得这次去问泉山庄或许可以再试一试。”

婢女听青绿这么说，眉头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