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吉祥头痛欲裂,只得叹了口气说:“我不是沐浴了吗?”
“你……”
男人觉得心被刺得剧痛,声音颤抖:“我对你没有别的要求,只求你不和华辰接触,你若跟他,就再也别碰我!”
“至于吗?”女孩已经无力吵架,敷衍着说:“你们非要斗得你死我活干什么,天下才太平几天啊,不斗会死吗?”
“你知道前几天那件事就是他安排的吗?!”男人怒吼。
女孩反应冷静,华玦惊异地低吼:“你居然知道……你知道还上他的床,你们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复合?!”
“我就是去教训了一下他,让他以后不再对你下手。”她在床榻边坐下,心烦意乱地说。
“你是怎么教训他的?用床上功夫?”
陈吉祥不想再说了,都是车轱辘话,说来说去,好没意思。
她转身上床,华玦推了她一把:
“你滚!”
有点没收住力,女孩被推倒在床前的地毯上,华玦有心去拉,忍了忍,又收回手,坐在床上咬着牙没动。
陈吉祥晕头转向倒在柔软的地毯上,真想直接睡着,无奈又慢慢爬起来,从衣架上扯了个寝衣穿上,往外走。
华玦见她居然没有跟他发飙,还要走,他又急又气,冲她喊:
“你走了就再也别回来!”
女孩叹了口气,连和他对骂的心情都没有,直接出了门。
她站在门厅,想着只能去安青那里,可是安青知道一切,去了又想起糟心事。
女孩看了看满天繁星,自己也有被赶出家门的时候,这个时辰,去哪里凑合睡一夜呢?
她顺着回廊走到禁卫军的营房,之前禁卫军有一排营房,三个人住一间,这几天雨水大,整修,他们就睡在训练室。
推开训练室,青年们都打地铺睡着,鼾声四起,她轻轻绕过地上的胳膊长腿,在靠墙的柜子里拉出一床垫子。
“陛,陛下?”
一个青年起夜,震惊看到陈吉祥正将垫子从柜子里拖出来。
他这一声虽然不大,却如平地一声雷,让三十个青年全震起来了。
陈吉祥没理会他们,直接将垫子铺在地上:“给我一床被子。”
青年们赶紧想贡献自己的被子,近水楼台先得月,靠她最近的青年将被子双手奉上。
女孩直接躺下,盖上被子,半阖眼眸:“朕被摄者王赶出来了,不准对别人说。”
“遵命!”
青年们齐声回答。
“你们都回去睡,不要围着我,好像我死了一样。”
陈吉祥闭上眼,立刻觉得各种思绪远离身体,身子陷入垫子,头一歪,像晕过去一样就睡着了。
青年们还围在她身侧,谁也不想动弹。
“摄政王居然把陛下轰出来了,他真是好大的胆子,陛下太纵容他了。”有人小声发牢骚。
“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看我们的眼神一直很傲慢,像看要饭的一样。”
“不过,话说回来,陛下要是天天睡这里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