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想到了什么?”佐鸣宇问。
“除非她没死。”华玦站起身,脸色瞬间煞白。
佐鸣宇眼睫微眨,抬头看着他:“你过去还做过更过分的事?”
话说出口,有点后悔,因为加了个“更”,他连忙低下头轻抿唇。
华玦瞥了他一眼,有些难堪:“也只是些年轻时的荒唐事,没有“更”过分。”
佐鸣宇站起身,正色看着华玦:“我没有别的意思,那毕竟是过去的事了,你能不计前嫌对我说这些,我很感激,需要我做什么配合你,尽管说。”
华玦知道他指的是之前吉祥失忆的事,他抬手按了按对方的肩膀,微微颌首。
从佐鸣宇的府邸出来,华玦来到军机处,让人叫来崔正斗。
“那个女人的尸首找到没?”
“没有。”
崔正斗眼眸一转说:“殿下,臣觉得有点蹊跷,不仅臣在找,旧帝那边的人好像也在找,那女人就生生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华玦垂眸看着他,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
他靠近一步,看着男人:“谁有这么通天的本领……”
吉祥。
他心下一震。
“殿下,下一步怎么办?”
华玦转身踱了几步,走到长窗前,眸中惊慌失措,他很后悔当初没有直接杀了那个侧妃,如今落到吉祥手里,岂不是自己过去的分毫都抖落得干净。
吉祥对自己的感情自是不用怀疑,但是她愣是自己吞下秘密,对自己没有半分为难,却总是夜半静静凝视,偷偷亲吻。
不按过去的路数来,让他心里更不踏实。
天晓得这女人这次要怎样才能原谅他这些污秽之事。
她现在是女皇,又掌握了华辰,就更多了一份筹码。
从前自己在朝堂、军队,特别是内臣中,几乎是不可置疑的首位,吉祥现在如比,怎么看都是对自己的辖制。
男人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痛。
难道自己会因为权力大了就欺负她吗?她这么防着自己。
他喉咙轻滚,眸中凝上水雾。
“殿下,”崔正斗在他身后低声说:
“如果陛下能将那个女人救活,手中必定有一流的医师,问问容大人,京城的医师中有没有可疑的人,就可以顺着这条线索找到那个女人。”
华玦定了定神,转身看着他:“本王亲自去问,你的主意很好,下去吧。”
此时,陈吉祥正在明心堂。
她和齐舒一边低声聊天一边往药房走。
“那女人怎么样?”
“养伤呗,还能怎么样。”
齐舒瞅着她,将手搭在她肩膀上:“算了,给自己找麻烦干什么,看着添堵,杀了算了,她不是该说的都说了?”
女孩撇撇嘴,一个医师走来:“陛下,有人找齐馆长。”
齐舒用手蹭了蹭她的脸颊,转身跟医师走了。
陈吉祥推开药房的门,叶川正在配药,抬头一怔:“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