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若罗素是黑袍人的话,依旧有一个无法解释的疑点。
假设罗素是黑袍人,在上一起学籍裁判上通过逻辑指出电梯案嫌疑人之时,他就不应当突然发现自己的逻辑错误,将二口胜也重新拉回到嫌疑人的范围之内。
虽说这一举动,从某种意义上让他与二口胜也的关系看起来生疏,不容易联想到他们二人联手的可能,但实质上起到的作用很小,甚至还将二口胜也再一次拉入了电梯案嫌疑人的风口浪尖。若不是我和北鸣忍二人出言支持他,不能保证二口胜也是否会再次成为焦点位置。
不过,我与北鸣忍的举动,罗素也并非不能预料。北鸣忍是燃烧案的真凶,这是罗素在学籍裁判前已知的结论,因此他只要言语间带有帮助北鸣忍撇清嫌疑的意味,北鸣忍为了将自己的嫌疑摘出去而自愿帮他说话;而我是本场自相残杀的黑幕,二口胜也是节目组派来的关系户,我也自然不会放任他就此落入被他人怀疑的境地。
可无论如何,这样做的收益还是太小了。况且,根据我对于罗素的了解,他这种对逻辑极其执着的人,应当更会去追求一种完美符合逻辑的结果,这种收益低,且风险不可控的事,罗素应该不会选择去做。
由此看来,这两位嫌疑人都是各有各有的疑点,很难判断得出谁是其中那位真正的黑袍人。
但是,在谜题被破解后,答案应当很快就能知晓。
我低头凝视着手中的两把钥匙,不由自主地将其攥紧了些。
......
当天晚上,宵禁时间过后。
我坐在监控室中央的座椅上,仰头欣赏着被我特地挑出来的花园监控,以及花园密道的几个入口的监控图像。在我手旁,则摆放着另一台笔记本电脑,电脑上的显示的场景,赫然是温室门口和温室内部的一部分监控。
的确,温室内部的监控已经被星见俊司黑了,但对于可以与外界名正言顺沟通的我而言,并不是没有其他替代监控的方法。
在我初步想到这个计划的时候,我便提前向村吉申请,要了几个隐蔽的针孔摄像头。虽然针孔摄像头能拍摄的范围不比监视器,但总归不算完全丢失某一区域的视野。
实际上,我本想将所有监控被入侵的地方,都安装针孔摄像头弥补视野的缺漏,但当时村吉则以预算有限的名义,到最后只为我批准购买了两个针孔摄像头。为了计划需要,我只得将它们安装在了温室门口,以及我所放置“线索”的位置上方的装饰里。
见一切都已准备就绪,我盯着面前和手边的几个监控,静静地开始等候黑袍人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