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师也认出了桂儿,走上来套近乎说:“桂儿同学,你们家是怎么得的这个房子?我们可是一直有在交房租的,这合同还没到期呢。”
桂儿一想就知道,肯定是沈局长委托的那个中间人看沈局长去世,自己把租金给眯了,就小声的对那个老师说:“老师,你肯定是被中介给骗了,这房子的原主人都已经去世好久了,我大哥是通过合法途径得到这所房子的,你应该去找这个中介,你快让其他的租客别闹事了,因为我大哥可是在革命委员会上班的。”
那老师一听,脸色变了一下,不太自然的点点头,转身,悄咪咪的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没有掺和其他人和沙延耀还有夫人他们争论。
桂儿看着这些来自底层的租客也挺不容易的,就走到沙延耀耳朵边对他说:“大哥,不如查一下当年沈局长是找的哪个中间人帮他放租的?沈太太和沈小姐都不知道有这处房子,这两年肯定没收过租,到时候我们还可以让中间人把这些租金给吐出来,又得一笔钱。”
沙延耀看了桂儿一眼,想了一下,笑着对那些群情激愤的租客说道:“我明白了,不过诸位既然是交了房租到那人手里,麻烦出示证据。”
有些租客马上回自己的房间拿票据去了,有的却闪闪烁烁,遮遮掩掩的,很明显,这个中间人疏于管理,有些人是偷摸着住进来压根没给房租。
沙延耀从票据上得到了中间人的电话,地址,姓名,之后就带着一大家子人走了。
回到了沙府,夫人丧气的说:“好不容易弄一房子,还整一大堆麻烦事,我看到那些人把房子都住成破破烂烂的了,真是岂有此理,这个老沈也是的,居然搞这样一摊麻烦事留给我们,真是死了活该。”
田小姐笑着安慰道:“母亲不必担心,这些都是小问题,你忘了,延耀和我叔叔是在哪里上班了吗?解决他们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还是妹妹的主意好,找到那个中间人,把这两年赚到的租金给咱们捞回来,又多了一笔进项。”
夫人听了脸色才好看了一点,果然没几天就听说已经解决了,中间人也抓到了,逼着他把之前收的租金给吐了出来,那些住进去没有给过租金的租客,也让他们重新把租金给补上,如果不愿意就随便找个理由抓起来,毕竟这是特务机关的强项,没几天,租客就吓得全部都搬走了,有的合同没到期,也吓得连夜搬走。
沙延耀拿着讨回来的租金,安排人去修缮房子去了,不过,据说花不了那么多,还是赚了一笔,夫人和田小姐都非常满意,桂儿的月例银子又重新给了。
桂儿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沈小姐,并且说,如果她接收沈局长,其他的房产碰到类似的问题,自己可以出面叫沙延耀摆平。
沈小姐笑着说:“其实夫人挑的这处房产是我父亲的房产里面最值钱最大的了,其他的都是小套房,小门面,不存在这个问题不,我和文杰已经去了排妥当了,有几处门面我拿出来作为了我们地下活动的场所,这在一定程度上也缓解了我们活动经费的紧张。”
桂儿听了,感到非常的惭愧,不好意思的说:“都是因为我家占了你父亲留给你的家产。”
沈小姐要笑着摇摇头,说道:“桂儿,这跟你没有关系了,而且你不也不觉得跟他们并不是一家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