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儿去四姨太屋里玩的时候,对沙莉莉说:“你们婚礼准备的怎么样了?”
沙莉莉苦笑着说:“要买的东西其实挺多的,父亲甩手掌柜就算了,他在宴会之后的第二天,居然说自己那天是喝醉的,但是话已经说出去了,所以只能捏着鼻子咽下去,但是他不会出一分嫁妆,也不会给一分彩礼,所以母亲只好变卖了她在江城这边的大部分的家产,母亲现在为了我们兄妹真是快要倾家荡产了。”
桂儿这才恍然大悟,回去跟沙延骁说了之后,沙延骁派人送了20根金条过去,就说十根金条是给弟弟的贺礼,另外十根金条是给妹妹的嫁妆。
四姨太自然非常感激,沙莉莉院里的人对桂儿更热情了。
转眼间,年关越来越近了,腊月的街巷裹着霜气,杂货店门前挂着褪色的灯笼,红纸春联在寒风中簌簌作响。当铺柜台前挤满了赎当冬衣的百姓,掌柜拨弄算盘的声响混着叹息声。街头巷尾,小贩挑着麦芽糖、冻米糖叫卖,孩童攥着铜板眼巴巴张望。
街角的裁缝铺灯火通明,老板娘踩着缝纫机赶制新衣;茶馆里,说书人敲着醒木讲《白蛇传》,茶客们就着粗瓷碗,谈论着战事和物价。大户人家门庭张灯结彩,仆役搬运年货;而贫民窟里,饥民蜷缩在破庙,眼巴巴盼着慈善粥厂施粥。爆竹声零星响起,却掩不住年关下贫富悬殊的沉重气息。
这天沙延骁带着桂儿来到云裳楼订做过年的衣服。因为桂儿不想要太招摇,沙延骁选了淡藕荷色绸缎做旗袍,剪裁利落修身。领口缀珍珠盘扣,素色提花暗纹低调流转。暗门襟内选了银狐皮草做内胆,领口袖口微露蓬松毛边。行走间皮草若隐若现,虽然奢华贵气,看起来却素雅寻常。
沙延骁笑着问桂儿:“这个料子怎么样?”
桂儿笑着说:“我很喜欢,谢谢哥哥。”
沙延骁还要给她多做两身,桂儿连忙说:“哥哥,我衣服多着呢,过年新衣服就得一件才好,要不然就不新鲜了。”
沙延骁也不勉强,就笑着给她定了一个颜色比较低调的紫貂围脖,说:“这样子,你脖子就不会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