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然后我妹妹现在住城里当会计了,她的老公是个老师,也不种地,这两年不想让地荒着听说是租出去了,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然后我弟弟这不是出来了嘛,就去找我妹妹要老人的房子和地,我听我妹的意思是我弟弟意思是老人在世的时候说过家里的家产全都是他的,他入狱之后家里老人走他也没法出来,所以肯定是我和我妹妹设计害他,现在正在村里闹,让我们把钱吐出来呢。”
“那这种情况其实应该很好说,现在村里面有杨总熟悉的人吗?”
“我们那个村长,姓赵,平时逢年过节都会走动,像我妹妹租地的事情也是她帮忙办的。”杨晓说道,“我二姑和三姨还在定县,你是按我们这边儿的规矩,一般是老人死了谁去摔盆儿,谁在遗产里一般就就拿大头,本来肯定是我弟弟去摔盆的,但是我弟弟杨昭这不是在监狱里吗?家里人也都嫌他丢人,摔盆是我和我妹妹去的,按照习俗他们也觉得这家产不应该有我弟弟的一份儿,现在我弟不就在村里面闹,说所有人联合起来一起坑他嘛。”
张律从复杂的信息中基本了解情况了:“那杨总你是怎么想的?到时候希望达到一个什么诉求?”
“我倒是都无所谓,我当时把户口迁出来,就没想着再要我父母的地,至于家里的房子,老人应该也没留下遗嘱,那就平分嘛。”杨晓说道,“或者我不要都一样,只要这事儿别再来烦我,所以我个人是不太想打官司的,打官司事情就慢,反反复复的没完,我当然无所谓,我这儿找律师方便,但我妹妹家庭情况也不太富裕,房贷,车贷什么的一年到头也攒不下几个钱,这两年逢年过节我能接济一点儿都多接济一点,打官司请律师他是绝对舍不得的,要是能私下里就把事情结了,那最好是私下里直接结了。”
“那行,我明白了。”
汽车刚一进村儿里就颠簸的不行,这两年本来要修路,村里如今大部分人都去京海打工了,村子里面也荒凉起来了,说要修路,说要修路,修了这么多年也没修上。
入村口的这一条路,这两年非但不见得更平整,反而更颠簸了,“姐,这边儿。”
“哎呦,我这边儿怎么越来越坏,这路怎么都裂了?”杨晓一下车就觉得晕车的恶心感涌了上来。
杨曦无奈地啐了一口:“还不是那些大货车司机,咱们村儿里自己凑钱修的路,大货车司机要从咱们这边儿走,收他们点儿过路费,怎么了?好家伙,收了点儿过路费,一个两个的为了多赚点儿跟疯了似的,死命的超重拉东西,这没过两年路不就被压成这样了吗?”
杨晓也很无奈,修路需要钱,但没钱才要收过路费。
实在不行自己这次回来给村里捐一点儿,好歹把这个路修上吧。
“这位是张律师,来协助我们解决问题的。”
杨曦赶紧过去握了握手:“张律师,你可得替我们做主啊,我这个弟弟也太不是人了!实在不行咱们再把它抓进去!”
张律师还没从和杨晓相处的模式之中切换过来,尴尬的笑了笑:“我尽力哈,我尽力。”
“杨昭呢?”杨晓想着赶快切入正题。
“别提了,他在村长那边儿呢!刚刚三姨过来,被他拿叉子叉回去了,说什么老子都蹲过大牢了,不怕再进去一次!三姨哭爹喊娘的要赔钱,我好容易才安慰住,这不村长赶紧把他带走了,不然指不定他又发什么疯。”杨曦忧心忡忡的说,“人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三姨说再也不管咱家的事儿了,他都进去过了,不会真让他把家里的东西全给拿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