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下雪了,他才愿意出来。但唯一做的事情也只是坐在这树下,看着远方一言不发。
直到某一天,他发现记忆在逐渐消逝。他不愿意,开始疯狂地记录,甚至离开摘星楼去曾经去过的地方。
我原以为,怨恨会腐蚀他的灵魂,但我错了。
其实他知道的,只是他认为心软从不是他的弱点,而是他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坚守……”
玄明子收回手,看向阮枫,微微一笑,
“小友,他说过,无论怎样,你永远是他最骄傲的孩子。”
说完。
玄明子随意拂去木凳上的雪,坐下,摆摆手:
“你的东西我让逆徒去拿了,他现在应该在我院子里。我坐在这多看会风景,不必担忧,你走吧。”
阮枫“嗯”了声。
深深看了眼玄明子后,转身离去。
回到先前的院子,余祁眠正盘腿坐在火炉旁煮茶,对面还坐着一个穿得严严实实的少年。
余祁眠咧嘴笑道:
“我师父这里的茶都是好茶,咱们趁他不在多喝点。”
少年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余哥哥,大祭司对你真好啊。”
居然没把你逐出师门。
余祁眠当做没听懂言外之意,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好茶!哟,阮兄回来了,你的东西在桌子上。”
“好。”
阮枫走到桌子旁,刚拿起木盒子,余祁眠的脑袋就探了过来。
“好奇?”
阮枫瞥了眼余祁眠。
余祁眠眨了眨眼:“不能看就算了。”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不能看的。”
阮枫以特殊手法打开这盒子。
盒子里,静静躺着一块形似半月的灵玉令牌,仔细端详,可见丝丝缕缕的灵纹在玉中流转,犹如灵动仙河。
边缘镶嵌着一圈精美的赤金纹饰,以繁复华丽的云纹和瑞兽图案为主。
令身的顶端,悬挂着一串素有“鲛人泪”之称的玉石制作的璎珞。
余祁眠摸着下巴沉思:
“半月灵玉令牌……感觉在哪里听过……”
周千岁缓缓开口:“圣师令。”
“啊对对对!就是圣师令!!”
余祁眠一拍大腿,拍着拍着,突然整个人都僵住了!
圣师令传承千年,第一任圣师是开国帝君极为尊敬的老师。
圣师在圣朝享有极高的声誉与尊崇地位。
余祁眠猛地抬头,目光直直地射向阮枫,瞳孔地震,差点破音!
“圣师令在你手里!!?”
周千岁缓缓站起来,笑了笑:
“天子令也在他手上,我送给他了哦……许久不见,楠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