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褪去时，赵无机发现自己站在一座环形实验室的中央。

量子发生器在他周围嗡嗡作响，蓝色的能量弧线在空气中跳跃，像被囚禁的闪电。他的脚下是神盾局的标志——但此刻，那展翅的鹰被某种黑色粘液腐蚀，只剩下半边残破的轮廓。

“最终幕：哨兵之死。倒计时开始。“

系统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冰冷得不带一丝波动。

赵无机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金色的能量在皮下流淌，像被关在玻璃管中的液态阳光。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按照剧本，哨兵的人格会彻底崩溃，“虚无“将占据他的身体，屠杀整个雷霆小队，直到冬兵用振金匕首刺入他的后颈神经节。

但这次，没有NG重来的机会。

“罗伯......不，现在该叫你什么？“

冬兵的声音从右侧传来。赵无机抬头，看见巴基·巴恩斯站在三米外，战术目镜的红光微微闪烁。他的振金臂甲上沾满了某种黑色物质，像是干涸的血，又像是......代码的残渣？

“叫我赵无机。“他听见自己说，“至少让我死在自己的名字里。“

冬兵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剧本里没有这句台词。

实验室的灯光突然剧烈闪烁。

赵无机的太阳穴突突跳动，某种古老而饥饿的存在在他颅腔内苏醒。“虚无“的声音像一千只蚂蚁在脑髓里爬行：

“你不想死......“

它这次说的不是剧本里的台词。

“我可以帮你......“

赵无机的视野边缘开始泛红。他看见实验室的墙壁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蓝色文字——那是系统代码，像血管一样爬满整个空间。而在代码的缝隙间，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你......不是剧本角色？“

虚无的笑声像玻璃碎裂：

“我是被系统删除的......上一个演员......“

剧痛突然炸开。赵无机跪倒在地，感觉自己的记忆被暴力翻检——他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同样被困在这个片场，同样试图反抗系统，最终被分解成数据碎片，成了“虚无“的养料。

“所以......你也是穿越者？“

“杀青是唯一的出口......“虚无的声音逐渐虚弱，“但系统会吃掉你的灵魂......“

灯光恢复正常时，赵无机发现冬兵已经举起了振金匕首。按照剧本，此刻他应该释放虚无人格大开杀戒。

但他做出了一个决定。

“巴基，听我说。“

赵无机的声音很轻，但冬兵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的战术目镜捕捉到了异常：赵无机的指尖正在大腿侧轻轻敲击。

···－·－···

摩斯密码。现实世界的求救信号。

“按剧本杀了我。“赵无机提高音量，同时手指不停：“瓦伦蒂娜在......“

“Action！“

系统的声音炸响。赵无机的声带突然不受控制，台词自动从喉咙里挤出：“你们都会死在这里！“

虚无人格接管了他的身体。金色能量如海啸般爆发，实验室的钢化玻璃在百万度高温中直接汽化。赵无机像个被困在驾驶舱的乘客，眼睁睁看着“自己“掐住叶莲娜的脖子，将红巨人的脊椎折断。

冬兵是最后一个。

振金匕首刺来的瞬间，赵无机用尽全部意志力，让自己的右眼眨了一下。

－·－···－

“收到。“

匕首刺入后颈的神经节。剧痛中，赵无机听见系统冰冷的提示音：

“杀青。剧情完成度100%。“

黑暗降临前，他看见冬兵悄悄将那张写着“你不是他们的人“的纸条塞进了口袋。

赵无机在休眠舱醒来。

“我......回来了？少了一张复活卡？“

“李精灵系统只有唯一作用就是触发复活卡计数，可以省一笔”

“其他功能没啥作用，或者说不敢设置得有啥用，以免主系统起疑？”

“有钱就可以放心刷了？但它反向也限制我的能力，以免系统注意到强能力的存在”

“行吧，那就完全按剧本角色能力算了，可能只有是被设计为群演时候才溜达溜达”

“随机剧本《长城》开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