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义用手比划了个大小。
“都是这么大的木头盒子,那味儿就是从盒子里透出来的,我打开一个看了看,不认识,呕~~~”
看他吐得这么厉害,付宁打消了亲自下去看看的念头。
先敞着门出出气儿吧!
等他们把周围剩下的院子都一一走完了,连安他们才堪堪赶到。
这回人来得可是齐整,除了在京城的连安、付闯,加上小一辈的肖远安、徐远平。
最让付宁震惊的是,罗旭居然也来了。
在这个荒年,一队马队跑在路上是挺扎眼的,不过马是在易县租的,这是最快赶过来的办法了。
“二哥现在不忙了?”
“再忙也比厂子里轻松,再说都快过年了,讲武堂也得放假,我就回来了。”
罗旭说得轻描淡写,但是付宁就是听出来诸事不顺的意思了。
再看付闯和肖远安,付宁最关心的阜成门的家,“你们都来了!家里怎么办?”
“跟三爷借了几个孩子,院里有人就行了,这些日子警察加派了人手,城里也有赈灾会,在城外没人的地方搭了棚子,好歹是安排了些人。”
付宁把事情简略说了一遍,这回有人手了,还都是人精。
二香远远的看着他们,见大家说得差不多了,她奔过来,跪在肖远安跟前,“咣咣”就是几个响头。
“肖大夫,给您磕头了!”
唬得肖远安蹿起来老高,往后退了好几步。
刚才他听见三大爷说了,也知道二香在这儿,没想到她上来就这么大动静。
让过去了她的大礼,肖远安拽了半天才把她拽起来。
连安他们早就散开研究院子去了。
付宁这几天在这儿转悠,钥匙只有一把还没找到对应的锁。
路过那个特别臭的地窖时,肖远安一脸凝重,听着苗义说那些盒子,他拿了布巾把脸一裹,举着根火把就下去了。
等他上来脸色更差了,咬着后槽牙挤出来一个词:紫河车。
底下存着十几副紫河车,而且打家劫舍的人炮制得不得法,已经有一部分都坏掉了。
传说药效最好的紫河车得在胎儿活着的时候剥离母体,要是这样算起来,他们脚下踩着的就是三十来条人命!
二香已经蹲在旁边吐了一会儿了,付宁心里也止不住的翻腾。
秦文远只是教过小肖用这味药,炮制过程没教过他,只说是要是有人要用这个药,还要用顶级的,你就知道他天命尽了,别管!
罗旭被那股子味道冲得,早就离着他们八丈远了。
现在听见肖远安这么说,他掐指算了算时间,“估计这些日子,那个要用紫河车的人物该出现了。”
这药极少见,一般药铺里都没有,即使有也是妇人正常生产后留下的,像这样血腥炮制的,还这么大数量的,必然不是零卖的。
只能是有人订货!
肖远安忍着恶心又下去了一趟,确认了最早的那副大概是半年前的。
“现在已经进了腊月了,俗话说年关要清账,那个订货的人大概得在小年之前来提货,把钱结清了。”
那他们就等一等,看看干这个缺德事儿的是谁?
也是为了别给将来留祸根。
为了付宁手上那把无主的钥匙,大家又开始重新找,这回是徐远平发现了端倪。
在付宁他们搜过的那间发现了金珠宝贝的屋子里,在炕边儿上的窗台上有极细的一道缝儿。
他用手顺着那道缝儿捋了一下,手指下面感受到了不一样的震动频率。
“这下头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