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城墙上的武安军将士们心中一阵刺痛。
他们的手在颤抖,在滴血。
同为乾人,面对这样的场景,怎能不心痛?
然而,战阵就是如此残酷,容不得他们有丝毫怜悯。
纥骨部不会因为他们的不忍而停下进攻步伐,
百姓的牺牲也不会换来敌人仁慈。
他们只能强忍着痛苦,继续战斗!
韩玉甲站在营寨高处,
看着眼前惨烈一幕,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
这时,一名将领跑了过来,脸色严肃:
“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
百姓们虽然造不成麻烦,
但人数众多,一直这样消耗下去,我们的军卒会吃不消。”
韩玉甲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明白,战事不能一直这样僵持下去。
他必须做出决定,
一个虽然残忍,但却能最大程度减少损失的决定。
“传令下去,加大防御力度,
用石头、滚木等武器进行反击,尽量减少与百姓的近距离接触。
弓弩箭矢减少射击,若是发现人群中隐藏的纥骨部军卒,方可射击。
另外,派出斥候队伍,寻找机会突破纥骨部后方,探查情报,准备主动出击!”
韩玉甲沉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然。
“是!”副将领命而去。
韩玉甲看着那些在箭雨和石头下挣扎的百姓,心中默默说道:
“我也是身不由己...”
“希望你们来生再投胎大乾之时,已经天下安定。”
......
时间流逝,眨眼间两日过去,
战事就这么焦灼着,双方都没有什么进展。
唯一不变的,是百姓哀嚎与惨叫依旧在战场上空持续。
纥骨力金站在高坡上,望着不断倒下的乾人百姓,嘴角勾起一抹残忍得意。
他能感觉到,眼前的武安军士气在一点点降低,
对于人山人海的攻势,也有了一些迟钝。
然而,这份得意并未持续太久,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战场沉寂。
一名斥候满身尘土,气喘吁吁地冲到纥骨力金面前,急声道:
“王,不好了!
彭州方向有异动,斥候回报,在后方发现了靖安军的踪迹!”
纥骨力金闻言,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他猛地转身,目光如炬地盯着那名斥候:
“靖安军?怎么可能?
贺兰部的人都是吃干饭的吗?怎么没有拦住人?”
斥候低下头,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王,斥候们亲眼所见,
靖安军的前进斥候已经冲过了几道封锁,
人数不少,正朝着我们的方向逼近。
他们似乎是在探查我们的营寨布置。”
纥骨力金的手紧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他知道靖安军的厉害,更知道靖安军来到这里意味着什么...
“该死!这些乾人,卑鄙!!”
纥骨力金怒骂一声,眼中闪烁着怒火。
他迅速扫视了一圈战场,只见乾人百姓仍在源源不断地向武安军城寨涌去,
而武安军则利用城寨之利,进行着抵抗。
此刻,若靖安军真的发动突袭,
纥骨部将陷入腹背受敌的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