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等众人灰溜溜的出了房间,老太监连忙把房门关上。
在回到座位的同时,略显歉意的说道:“对不住,对不住,都是咱家平日疏于管教。”
老太监说的自然是刚才众人的反应,可他对张义评价丁原的话,依旧不认同。
“小义,丁原若是不说大宋官话,你也无法确认其身份吧?不确认身份,你又怎么会帮助他夺门呢?”
“哎呦!老爷爷,这是两码事好吗?”
张义简直要愁死了。这也就是老太监,换做旁人他早拂袖而去了!跟你费这个劲呢,有那功夫我干点什么不好!
他继续说道:“老爷爷,即使丁原不说大宋官话,小子也有信心确认他的身份。除了兜裆布,裹脚布的材质,不是还有那颗毒药吗?辽人的,西夏的,大宋的,配方各不相同,味道也就不同。你觉得,我会分辨不出来?”
“这个……!”
面对一连串的追问,让老太监一时语塞。
可张义并没有就此放过的意思:“老爷爷,丁原真该感谢老天爷,让他遇到我了!这若是遇到当初的寿喜,别说他活不成!就连他在城外的那些兄弟,甚至整个夺门计划,恐怕也要跟着完蛋!”
“哎!”
老太监不禁长叹一声,这才知道丁原的一句大宋官话,险些闯出大祸。
可随即又想到了什么,试探说道:“那按照你的意思,丁原哪怕是临死也要保持辽国方言!”
“对啊!这种情况下,哪怕是死都不能泄露身份。否则,害的绝对不止是他自己。”张义又再次耐着性子给对方解释。
“这,这也太难了!”
至此,老太监才感受到了当秘谍的不易。
一番长吁短叹之后,他又用商量语气说道:“小义啊!按理说,你已经把事情给我讲明白了,我就该把丁原撤换回来。可是,说实话啊,皇城司就从来没有这方面的培训。所以,即使换一个,可能还不如丁原呢。古人不是说吗?用功不如用过!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回去就警告他一番!把犯的错误讲明讲透,相信他会记住的。你看呢?”
假如老太监态度强硬的命令张义继续用丁原,那张义还真不一定吃那套。
小爷独来独往的事情干的多了,缺了这些个助手,照样能够成事。
可老太监偏偏用一副商量语气,近乎于低三下四的交流方式,这让张义有些抹不开面子。
在心中权衡良久,张义才点头说道:“既然没有更好的,就让丁原试试吧!”
“唉!这就对了嘛!”
老太监一脸笑容,就又把丁原叫回了房间。
等几人约定了联络暗记和见面方式,张义才从后门溜了出去。
一路上兜兜转转,终于赶在午时之前,回到了萧思礼藏身的小院。
他这边才掀开地道的盖子,就听下面传来爽朗笑声。
或许是听到了他弄出的动静,这才闭上了嘴。
“则成回来了!”
张义下到地道里面,先给萧思礼施了一礼。
而后才问道:“刚才聊什么高兴事呢?”
魏海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俺刚才在讲郎君带着我等,在夏州坟地躲避搜查的事情。”
话音刚落,萧思礼感叹说道:“哎!说起来你们也是不易,被逼的假装死尸不说,还差点让野狗叼了去。”
又是一番闲聊,萧思礼才看向于则成:“小子,外面怎么样?有没有离开的机会?”
“老爷!恐怕要辛苦您多住几天了!听人说,西夏七万大军就在城外叫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