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起得很早,正躺在摇椅上晒着早上的太阳。鹤玉环一早就来找长林,此前她知道长林与凤清关系密切,看到凤清,便开口道:“老爷爷,我是长林的朋友,有要事和他商量。”
凤清接口道:“你是不是要告诉我长林,让他提防着王姑娘?”他知道眼前这位骑鹤的仙女似乎和王姑娘不和,二人一见面便争吵,他对鹤玉环倒也不反感。
鹤玉环不知凤清所说的是什么,只怕他还当眼前的都是梦,意识糊涂着,便顺着他的话笑吟吟地点头。
这时,长林听到门外有人,伸了伸懒腰,推开门问:“谁啊?”
鹤玉环见他光着膀子、赤裸上身,脸颊悄然泛起一抹红晕,揽着他的手臂,笑吟吟道:“我正准备和你商量如何对付王姑娘呢。”接着,二人一起进了屋。
“什么王姑娘?”长林还有些疑惑,鹤玉环强拉着长林进了屋,长林见她凑了过来,一步步后退,直躺倒在一张太师椅上,无法再退。鹤玉环搂着长林的手臂,鼻尖紧贴着长林的脸颊。
长林不禁叫道:“你干嘛?男女授受不亲。”
鹤玉环笑道:“你还害羞了,我又不会吃了你,我告诉你有急事。”接着,她附在长林耳边,将明台深夜与常禄私会的消息告诉了他……
欧阳明台为了救他的妹妹,似乎有意拿整个山庄的性命做赌注,长林不禁忧心起来,暗想:“欧阳明台或许真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恶事,万一他在每日送来的饭里下毒,这可如何是好?看来以后对他送来的食物,得先用银针试毒才行。”
鹤玉环在长林沉思之际,接着道:“这是我父亲亲耳所听,不会有假。我父亲因为犯了山上的规矩,不便抛头露面,所以让我转达,此事连太爷爷也不知道。我信得过你,才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都告诉你,谁知有人反倒信不过我,更是将事情泄露给欧阳庄主。”
“小七她把消息告诉了欧阳明台?”长林问她。
鹤玉环轻轻点了点头,“奴家昨晚正沐浴后躺在床上休息,心里愁闷着。哥哥啊,你怎么老是不理人家?是奴家哪里做得不对么,你告诉奴家,我一定改,不然你总是不理睬奴家,让奴家心里好苦啊。”
长林不耐烦道:“问你正事呢,你怎么知道小七把消息泄露出去了?”
鹤玉环白了一眼,“我说的就是正事,你当我说的是什么?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一点不怜香惜玉,算了我直接告诉你吧,昨晚,常禄来找少庄主,他深夜来访,送了七颗夜明珠给我,个个有鸡子大小。无功不受禄,这礼我哪能收下?后来少庄主果然道出此行来意,他怀疑我造谣损害他山庄的名誉,又恐怕我是楚云生的奸细,所以立下规矩,山庄之人以后不得随意出入山庄,现在究竟谁是奸细不用我说了吧,你说说,少庄主究竟打得什么主意?”
长林当即说道:“欧阳明台,定是要将这里的人都困死在这里,好一网打尽。”
鹤玉环觉得欧阳明台似乎不是那种人,“毕竟他现在还没答应常禄的条件,或许我们应该看他下一步会如何做,给他个机会,毕竟他只是想救醒自己妹妹而已,也是人之常情。”
长林怒目道:“什么人之常情,这分明是为虎作伥,他已经和常禄接头,必定心怀不轨。鹤姑娘你总是把人想得太好了,岂不知人心难测,你相信他,没准他就会趁机在背后反咬一口,我从前就犯过这样的错,以后我绝不会再犯。”长林想起李二狗倒戈相向,背叛兄弟,便觉得欧阳明台必然也是表面装好人,背后却做坏事。
鹤玉环便问:“那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长林撸起袖子,狠狠道:“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先下手为强,小心提防着他,我先将此事告诉古婆婆,看她如何决定。”
“也好,也好,常禄一心要夺回蚩尤骨匕,要让古婆婆提防着点。”
长林点头答应,正要去找古婆婆商量,却听到凤清在门外高喊:“你们这两个女娃子怎么又来了?王姑娘,我们长林也是有家室的人,烦请你以后放尊重些。”
长林忙对鹤玉环道:“小七她来了,我师父现在陷入梦魇,把她当作姓王的姑娘,一直反感她来吵我。”
鹤玉环抿嘴一笑:“这样也好,让你师父拦着她,省得她又想给欧阳明台传消息。”
长林深以为然,于是在屋内待着,等着凤清把小七和倩儿撵走。谁知小七赖着不走,在屋外面喊:“长林哥,你起来了没,我和倩儿来看你了。”
倩儿也喊:“长林哥哥,你快出来,凤清老头拦着门,不让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