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我差点就被人……呜呜呜,喻从白你这个人没有心。”
裴佳伊的白衬衫被人揉得乱糟糟的,头发凌乱,双眼通红,无助地瞪着这个冷漠无情的男人。
喻从白叹口气,将外套脱下来,披在裴佳伊的身上,屈指狠狠弹了一下裴佳伊的脑袋,“你说你,大半夜的把自己喝的跟醉鬼一样,身边连个人都没有,现在好了,直接被人拐到山沟沟去。”
裴佳伊无助地抱着自己的双腿,看着蹲在她面前恨铁不成钢的某人,她咬紧下嘴唇,“关你什么事。”
喻从白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狼心狗肺的女人,气得手指都在发抖,“我靠,好你个裴佳伊,我费尽心思来救你,你倒好对我就是这一副态度,我真无语。”
他越说越生气,狠狠地掐着裴佳伊的脸蛋。
“搞清楚一点,是我大费周章的来救你,而不是你那位心上人宋言则,也不是你哥裴肆闫。”
喻从白从胸腔处吐出一口浊气,站起来看向远方,脸上还带着几分怨气。
可他用余光看见原本还情绪激动的女孩,瞬间安静了起来,她默默地抱紧了自己,委屈巴巴的流着眼泪。
显而易见裴佳伊大半夜在酒吧里买醉大半是跟宋言则有关的。
一种深深地无力感涌上他的心头,他动了动唇瓣,最后深深地叹口气,重新调整了一下状态,尽量用一种平和的语气对裴佳伊说话。
“你一定非他不可吗?”
裴佳伊苦笑着,“这辈子,我就是非他不可。”
“宋言则他有喜欢的人,你别白费力气了。”喻从白努力克制着自己心底那股说不清的无名火。
裴佳伊垂眸,嘴角扯出一抹讽刺的笑,再次抬头看向喻从白时,她的眼眸只剩下悲痛。
“我知道啊,我当然知道了。”裴佳伊脸上的嘲弄愈发浓烈,可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要不然他怎么会同意跟我结婚呢。”裴佳伊呢喃着。
喻从白意识到不对劲,连忙追问道:“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裴佳伊又忽然连忙摇头。
喻从白按住她的肩膀,“裴佳伊,现在你连我都不相信了吗?”
裴佳伊看了喻从白很久,久到喻从白的眼里浮现出失望的神色时,她的心脏骤然一紧。
她要是连喻从白都不相信的话,她还能相信谁呢。
父母?估计他们懒得搭理自己,而那位和自己流淌着同样血液的弟弟,更是漠视自己的存在,好闺蜜汤思七也被送进去了,而自己名义上的那位未婚夫,恐怕恨不得自己消失在他眼里吧。
自己的身边就只剩下喻从白了。
她深吸口气,正准备将这些事情告诉喻从白时,忽然宋言则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她整个人都呆住了,她从来没有想到宋言则会来。
宋言则大步流星地走过来,看着裴佳伊微愣的样子,蹲在她面前,“那群人已经被抓住了,你还好吗?需不需要去医院?”
裴佳伊听着他平静的嗓音,瞬间委屈就涌上来了,她揪着宋言则的衣角,哭诉着自己的遭遇,宋言则今天也出奇的有耐心,拍了拍裴佳伊的背,裴佳伊哭得更凶了,其实是激动的哭了。
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温柔、有耐心的宋言则。
瞬间裴佳伊整颗心都陷了进去,刚才还埋怨宋言则不来救她的负面情绪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激动、兴奋充斥着她的大脑。
她忽然觉得这场意外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