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迪用红色专线联系了站长姑苏。
姑苏一听,大为震惊和生气。
“是什么乌龟王八蛋把他供出来的?”
又听了细节,有些惊疑不定,他也察觉到情报和事实中间,有所不同。
不管是他二人,还是军统的雪农,都没把郑开奇想成是共产党。在他们看来,郑开奇这么精明的人不糊看不清大势。
这情报就总是对不上。
有所怀疑,就会考虑传闻仅仅是传闻。
如果真的抓住特工总部里的大内奸,怎么会有消息传出来?
风雅居里不风雅。
教授一直在等各个情报网的反应,奈何没有什么动静,各个地下网络的枝蔓并没有传来内部调动的信息。
“难道是我多虑了?他只是共产党?”
教授有多重身份,也就会想,其他有能力的人也会各种逢迎,在各种组织里左右逢源,享受最大的红利。
“那就看新四军几人,明天的反应了。”
情报照样传到了鬼姑耳朵里,她没有离开白玉裁缝店,沿街店面有两层,一楼是店面,二楼是白玉休息的地方。
今天她破例,在这里住下。
有了浴室的坦诚相见,两女的相处没有那么尴尬。
白玉因为舌尖的失去,话很少,两人的气氛却没那么尴尬。
她遣了白玉以找了个借口去了菜馆,发现一家人在那吃饺子。
“奇哥晚上加班,没回来。”
菜馆里的人并不知道郑开奇出事了。
等白玉回去,鬼姑刚刚用凉水洗身。正在那擦拭身子。
一个稍微避开眼神,一个稍微侧了侧身子,也就习惯了。
甚至于白玉还去给鬼姑擦了光洁的后背。
“菜馆的人也不知晓?”
鬼姑有些惊讶,随即说道:“你也冲个澡吧。”
白玉有些扭捏,就这么大的地方,她怎么好意思?
“泡了一下午了,很干净了。”
“冲个吧,天热,而且,泡澡的地方肯定不是那么干净。”
白玉“哦”了声,随口说道:“那您还去泡澡?”
鬼姑气道:“还不是为了增进感情,窃取情报,难不成黑丝听那女流氓讲荤段子?”
白玉不知道想了什么,噗呲笑了。
鬼姑叹了口气,一世英名啊。
差点毁于一旦。
白玉最后还是听话,冲了个澡。因为她发现,她要是不冲澡,鬼姑估计不会让她上床睡觉。
本来她想坚持着睡地下的,却被鬼姑拉到了床上,两人挤了一米半的小床,背对背,谁也不说话。
白玉睡不着,她听见鬼姑那匀称的呼吸声,知道她也没睡。
窸窸窣窣中,她发现背后的鬼姑翻了个身,开始对着自己。
她更睡不着了。
“我一直没有细问,那晚,你与郑开奇,到底,做没做?”
白玉浑身一个哆嗦。
“看来是没有,你肯定是耍了小伎俩了。”鬼姑扳着白玉的肩膀,让她回过头来,“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一五一十的说。”
白玉作为她的秘密武器,是有她的任务的。
起初就是靠近郑开奇,委身于他,伺候他,成为他身边的女人。
这个过程是失败的。
“那晚,他确实留宿了,也并不排斥别的女人。”白玉回忆着,“属下确实也抱着失身的念头做任务,但是,他喝了点酒,喝酒后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鬼姑冷笑着,透过肚兜,她看得清白玉面前的大好风景,“他喝了酒,还是你让他喝的酒?
他一喝酒就烂醉如泥,是特工总部都知道的事情。”
她伸手挠了一把,对方又惊又羞。
“所以,趁他睡着,你没有扒下他的裤子,反而替他盖上了被子,是不是?”
白玉脸色煞白,事实如此。
“不,不,起码他醒来时,我是躺在他怀里的,他也以为,我们已经欢好了。”
“那是你想的。你是男人么?”鬼姑冷冷说道:“你知道男人早上醒来会不知道昨晚自己有没有累着?
身体有没有什么感受?
嗯?你以为他以为。”
鬼姑冷冷说道:“那天也没穿这么薄的肚兜吧?怕人家看?怎么不怕我看?”
伸手握住白玉的饱满,“怎么,被男人握住你很恶心么?嗯?军统的女间谍做什么,你心里是一点数也没有?
真不知道你矫情什么。”
白玉颤声道:“您杀了我吧。”
“你恨我?”鬼姑冷冷说道。
“没有。”白玉无声的哭泣,“如果是在别人手下做事,现在指不定是什么样子。”
“算你有良心。你摸摸你的良心,像这样摸一摸,捏一捏,你感到痛么?
我没让你伺候这个,伺候那个,只是去服侍一个人,魅惑他,策反他,以后一起抗日成功,我成全你们做一对幸福的鸳鸯。
怎么,难为你了?”
白玉在那无声的哭,摇头。
“说话,别在那惺惺作态。”
白玉鼓足了勇气,“您也是女特务,您到现在快四十岁,还守身如玉。您能做到,我也能做到。”
鬼姑冷笑不止,“我做了多少事情?又做了多少男人都做不到的事情,才有了现在的地位。
是,不错,我没失去身体,但是我失去的更多。你不信么?”
白玉突然大声道:“我已经失去了身体,不想再失去了。您给我个机会吧。除了出卖身体,我也可以接近郑开奇,成为他的心腹。”
鬼姑眼中寒芒一闪,“好,我给你个机会,你去,杀一个军官回来,不用任何人帮忙。
明天早上我见人头。
成了,以后在郑开齐这件事上,别说不让你做什么,我亲自来都行。”
白玉说道:“那您拿开手。”
鬼姑这才发现自己还握着人家成何体统。
她慌不迭松手。
鬼姑起身,穿衣,就此离开。
“您等我的消息。”
鬼姑冷冷说道:“我观天象,今晚可能雷阵雨。”
白玉最怕打雷。
女人却摇头,“下刀子我也去。”转身离开。
鬼姑不再说话。此时已经八点多。
九点半左右,先是两道霹雳,紧接着雷声爆响。
随即,大雨哗啦啦下来。
十点多,门开了。
白玉拎着一个包袱进来,扔在了地上,拿水泼了自己一身,算是冲凉。擦干净身子,就那样裸着,钻进了薄被,钻进了鬼姑的怀里。
她浑身哆嗦,面如白纸。
雷声每响一声,她身子就哆嗦一次。
鬼姑不说话,只是抱住了怀里这个女下属,这个可怜的女人。
也是个在一个雷雨交加的下午,她失去了她的童贞,身上多了几个烟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