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还真是一针见血。”
那刻夏侃侃而谈:
“毕竟教了你那么久,别人可是最多四年就毕业了。”
“呃…哈哈。”白厄面露尴尬之色,“坦率地讲,我感觉待会不像是要上演讲台,反而像上刑场。”
“所以,答案是……?”
那刻夏直接转身,向着凯妮斯的方向走去,“我没法替你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这问题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想了想后,他停下脚步,又回头对白厄说:
“[阿格莱雅将机会托付给你]是否正确?别引我发笑了,这不是那女人自己的问题么?”
“为什么你要替她考虑这些?还是说,你一直都把自己当成她的工具?”
“听好了,把思路逆转过来。”
那刻夏表情认真。
“‘我要如何决定世界命运,才是正确的选择?’——这才是你真正应该思考的。”
“还有时间,好好想想你会如何作答吧,也别说给我听…去说给那群向诸神祈求拯救的人听。”
“那位无名客身处在斯缇科西亚,不会有时间过来帮你扭转乾坤。”
“如果你真的要做一位英雄,就要好好站在民众的角度上考虑,究竟是什么才能够说服他们。”
闻言,白厄若有所思。
“嗯……”
“谢谢你,那刻夏老师。”
“那…你会把票投给哪边?”
“……”那刻夏双手怀抱,继续回头向着凯妮斯的方向走去。
“看你的表现…愿瑟希斯扞卫你的思想。”
元老的士兵早已等候多时,见那刻夏走来,连忙上前迎接。
“那刻夏阁下,您来了!”
“凯妮斯大人为您留了特等席,请问要现在落座吗?”
“带路吧。”那刻夏面无表情。
望着那刻夏于凯妮斯那边落座,观众们顿时议论纷纷。
有说那刻夏背叛黄金裔,是畜生的。
也有说那刻夏识时务,弃暗投明。
“元老们,公民们,请肃静!”
来古士站在会场中央,开口道:
“以神礼观众之名,我见到——”
“奥赫玛正直的公民,哀丽秘榭的白厄,将为本场大会带来最后的演说!”
闻言,观众们再度窃窃私语起来。
“我记得这家伙,给阿格莱雅提鞋的穷小子!”
“[金织]女士呢?”有公民张望,“为什么派这家伙来压台?逐火之旅真要结束了?”
有人冷静分析:
“一介武夫,这小子能镇得住凯妮斯么……”
也有人反驳:
“武夫?拉倒吧…我看他实力也是垫底,在黄金裔里至今都没做出什么突出的贡献。”
在嘈杂的人声中,白厄站在演讲台上,大声喊道:
“刻法勒在上,各位奥赫玛的公民——”
“你们眼里饱含忧虑。不仅忧虑黄金裔与元老院之间滋生的裂隙,更忧虑这座圣城将要步入的明天。”
“现在,我想敬请各位先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