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云良打小也是听着《三国演义》的故事长大的,那故事里头的英雄豪杰、金戈铁马,他可都门儿清。这会儿赵振国提议去张飞庙瞅瞅,他也姓张,哪有不答应的理儿哟!
说起来他也从这里经过过多次,但如果不是因为赵振国提议,他还真没上岸去看过。
宋婉清一听这是张飞庙,也来了兴致,一行四人上了岸,准备去张飞瞧瞧。
眼下正赶上特殊的历史时候,别的地方的好些古建筑都在运动里遭了殃,不是被弄坏了,就是给关上了门。
但这张飞庙地处偏远,就跟藏在深山里的宝贝似的,再加上老百姓对张飞那信仰,根基深着呢,所以庙的基本建筑结构还留着,祭祀的功能也没落下。
赵振国进了庙,在香炉里恭恭敬敬地点了三根香烟,就当是祭拜张飞老爷子了。
好多年一晃就过去了。有一回,张天良在电视里瞅见张飞庙整体搬迁的新闻,那画面一闪,他的思绪一下子就飘回到当年,想起他们在云阳多耽搁了两个小时,去了趟张飞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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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云阳那片浸透了千年岁月的土地上,赵振国他们一行人又风风火火地踏上了新的路途。
这一路上啊,那可真是游山玩水、访古探幽。
先去了奉节的白帝城,那地方,刘备托孤的故事还在耳边隐隐回响,仿佛能看见当年那风云变幻的场景;又瞧了巫峡和神女峰,巫峡幽深得像条沉睡的巨龙,神女峰缥缈得如同仙子下凡,美得让人心醉;还登了岳阳楼,站那楼上,望着那浩浩荡荡的洞庭湖水,心里头那叫一个敞亮。
就这么一路走一路看,最后才到了汉口,就跟在一幅由历史和山水交织而成的长卷里逛了个遍,每一处地方都藏着数不清的故事。
船驶到汉口码头,稳稳地靠了岸。
张天良心里头还是七上八下的,不踏实得很。
他忍不住伸出左手,轻轻扯了扯赵振国的胳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赵振国,开了口:“振国啊,这事儿你可不能反悔哟!”
赵振国一听,仰起头,“哈哈哈”地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用力拍着胸脯,大声说道:“张大哥,你这是想多啦!我赵振国说话算话,一口唾沫一个钉,说出去的话就跟泼出去的水,哪能收得回来哟!”
这时候,汉口码头上热闹得像开了锅似的,人来人往,挑担的、拉货的,一个个忙得脚不沾地,吆喝声、叫卖声此起彼伏,跟唱大戏似的。
就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头,冷不丁来了三拨人。
这三拨人看着是各干各的,谁也不搭理谁,可心里头都揣着同一个事儿,眼巴巴地盼着赵振国呢。
一拨是武汉中科院水生所的,一拨是武汉动物园的,还有一拨是陈卫民派来的。
赵振国本来也琢磨把那白鳍豚给放了,可转念一想,这白鳍豚要是放了,万一又被哪个不长眼的捞起来吃了,可咋整?
不如赶紧联系联系王新军,把这白鳍豚送到武汉的中科院水生所去,那儿有专业的人照顾,肯定错不了。
至于小团子,赵振国虽说心里喜欢,想养着它,可又怕自己没经验,把它给养坏了。
他寻思着,不如交给武汉动物园,反正送到国外的外交熊猫都是从武汉动物园送走的,人家那饲养经验丰富着,小团子在那儿肯定能过得舒舒服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