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忠贞营的大部分人马,已经整编好了,剩下的人,也没有多少了。
缅甸调去了5个营,荆州2个营,李来亨又带去了2个营,剩下的刘体纯,也整编差不多了。
三个大叛贼,王友进,贺珍和李复荣,又带着本部反叛,逃亡流窜湖广。
可以说,大殿下面的王光兴,就是最后的大刺头,其他的都是小鱼小虾了。
“咕噜、、”
磕头磕了一会,头昏脑涨的王光兴,瞬间石化了,瞪着牛眼子,喉关节糯动,猛吞苦水。
没错的,杀伐半辈子的他,本就是一个老武夫杀胚。
因此,武夫出身的他,自然看的出来,上面的朱皇帝,也是一个武夫,是一种杀人砍人的眼神啊。
半晌后,脑子转的差不多了,早有定计的王光兴,钢牙一咬。
一不做二不休,猛的挺直腰杆,目光坦诚,梗着脖子,大声回道:
“回禀陛下”
“末将是大明的战将,忠心耿耿,忠贞不二”
“末将在夔东,带兵打仗杀鞑子,镇守大明边疆”
“末将赤胆忠心,没接到陛下的召见圣旨,不敢擅离职守”
吼完以后,这个老武夫,也就拼了,不再磕头,想看一看,上面的朱皇帝,到底要怎么处置自己。
是的,都到了这里,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没啥犹豫的了。
反正,他吼的那些话,都是中规中矩,做臣子的场面话,大喊忠诚就对了,错不了的。
“呵呵”
上面的朱皇帝,拄着大砍刀,冷着脸,呵呵冷笑,冷言冷语:
“忠心耿耿”
“赤胆忠心”
“说的好,回的好”
“一个个的,都是大明的大忠臣”
两世为人的朱皇帝,信他个鬼哦,什么赤胆忠心,都是见鬼的玩意。
没看到嘛,几天以前,现实就打脸了,朱皇帝就被骑脸输出了。
一个大明国公,两个侯爷,直接起兵叛乱了,偷袭大明的州府,完事后直接投诚湖广清军。
所以说,这些场面话,都是糊弄鬼的玩意,武夫杀胚,不足为信啊。
“说说看”
“王友进,贺珍,李复荣”
“这三个贼子,为何要叛明投清?”
“胆敢隐瞒一个字,朕的大砍刀,可不会认人的”
“哐当、、”
咬牙切齿的朱皇帝,面容扭曲,低声吼完以后,手中的大砍刀,又是重重的一跺,响彻整个皇宫大殿。
没错,唯有夔东的战将,亲自说出来,朱皇帝才能了解真正的原因。
同样,朱皇帝也是彻底怒了,尤其是说到那三个大叛贼,骑在脖子上拉粑粑屎啊。
这才多长时间啊,大明中华元年啊,仅仅过去两个月。
要知道,去年一整年,朱皇帝都在外领兵征伐,砍掉的清军,东南亚的猴子,至少也有二三十万。
在如此残暴的战功里面,竟然有功勋大将,顶风作案,骑脸输出,彼之娘之的狗玩意。
“回禀陛下”
“贼将王友进”
“他本来就是摇黄十三家的人,做过流贼,投过清狗子”
“桀骜不驯,反复无常,毫无信誉”
“去年年底的时候,朝廷开始整编夔东的军队”
“但是,他的军队,有五千多人,并没有纳入整编系列”
“他本人,也没有拿到统兵大权,因此怀恨在心,处处抗拒朝廷的整编方案”
“贼将贺珍”
“这个贼子,是陕西人士”
“天启末年的时候,他就是宁夏那边的边将,负责剿灭贼寇”
“崇祯末年的时候,李闯王席卷关中,这个贼子,又投诚了李闯王,做了汉中总兵”
“鞑子入关以后,兵临关中,这个贼子,又投降了鞑子,一起围剿闯王的义军”
“入川以后,这个贼子,又替鞑子卖命,对战围剿八大王的义军”
“弘光元年,这个狗贼,再次变脸,起兵反清,自号奉天倡义大将军”
“所以说,叛贼贺狗子,就是个四姓家奴,反反复复,欲壑难填”
“至于那个,叛贼李复荣”
“他也是忠贞营的大将,或许是因为渭源侯的爵位,被朝廷废黜了”
“整编的时候,又失去了统兵大权,没有独立成营”
“因此,怀恨在心,或是受贺贼,王贼的蛊惑,进而铤而走险,走上绝路死路”
哔哩吧啦的一大堆,和盘道出的王光兴,说完以后,直接扭过头,看向一旁,低头不语的袁宗第。
没错的,他的意思很简单,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忠贞营的,是对是错,袁宗第最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