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的身份,对于我这样一个生性不羁的人来说,不过是孙悟空好奇之下主动带上的“紧箍咒”而已!
当时我并未想到,从我十八周岁踏上火车的那一刻起,摆在我面前的,竟会是漫无天日的“无期徒刑”。
不觉间,我又死了一次。
一颗死人的“心”,自然没什么再可以约束。
已死之人的“未来”,当然也没了什么企图。
虽然在他人眼中活着的我,依然完美地诠释着每一个角色。
但在每一个可以属于自己的“阴暗”角落里,我都会尽情地放纵。
当持续增长的“年龄”,以及随之而来的“发生”,并不能使我感到快乐时,“回忆”,就成了我还活着的唯一证明。
那些“回忆”里的人,突然就变得更加重要起来。
就算“现实”里的生活,要远比“回忆”里的精彩万分。
可那些掌声,只属于我饰演的“角色”。
被人们热爱着的,并不是“我”。
所以,在我回忆里有着浓厚色彩的小狼,又开始不断地从我现实的脑海里浮现。
这期间,姗姗仍是我远方的女友。
光有回忆还不够,我还会在网络上和“霓虹灯”下,不断寻找着肉体上的欢愉。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明明身边一直有人,却一直都很寂寞。
每一分,每一秒,都寂寞!
可能与姗姗接触的越深,我就越是确认了一个真相,那就是以妈妈为首的所有人,能够认可的那个人,始终都不曾是“我”!
或许唯一“除了”的那个,自从被我确认过“幸福”以后,许久都不曾再有过联系。
直到某个晚上,我们又在qq上相遇。
久违的聊天,话题从故乡下雪了开始。
当夜,于回忆中无限感慨的我,又在qq空间里,写下了一篇《故乡初雪》。
若没有这篇文章,或许便不会有我接下来的人生轨迹。
西方有个哲学家叫“维特根斯坦”的,曾留下过一部伟大的着作——《逻辑哲学论》
其中最着名的命题即是:“我的语言的界限意味着我的世界的界限。”
我们组织语言的逻辑,即是我们认识到的,整个世界的逻辑。
现在的我,深以为然。
日志清晰地记得那一天,是2009年11月14日。
原文如下:
助理说家里下了第一场雪。
这是今年冬天,关于雪的第一份谍报。
想家了,想念家乡的雪。
和那些,有雪的记忆。
很久都没有了那白茫茫的一片,北方那座不起眼的小城,我的家乡,鹤岗。
此时,是否像是一个将嫁的新娘,一身雪白的婚纱,翘首期盼却又含蓄害羞的眉眼,是那夜色下映着月光的城。
我猜,此刻家乡的夜,是该有月色点缀的。
而那稀廖或繁密的路灯,就是那点缀新娘盛装的珠宝。闪烁迷离,晃的无数小伙发昏,却仍坚持眯缝着多看几眼才好。
此时母校的操场上,更该是静寂的一片吧?
不知是谁家豆蔻,会是那踏雪的第一人呢?
又不知是否会有一个男孩,好像当年的我一样,破例早去很久,大地为纸雪为墨的向谁表白,心中的喜欢。
那单纯的年华呀,就像那纯白的雪,遗落在家乡的到处,却遗忘了现在的我。
那些有雪的街道上,留下了太多并排的足迹。
有我和她的、他的。
有她们,还有他们的……
冻结了她的泪,融化了我的梦。
还有那时那个在雪夜里流浪的身影,比空气还寒冷的,是那正在结冰的心。
可就算是那时的孤独,对于现在的我而言,也是再难奢望的幸福啦!
下雪了,爷爷的手一定又裂开了口子。惊心的红色和那沧桑的老茧,都是那岁月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