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乌篷船上的老人(1 / 2)

马桓终于是忍不住了,他径直开始发动自身的灵异力量,他内心莫名开始狂躁,随着情绪开始被左右,马桓的表情开始变得不耐烦起来,可是当他再次去尝试拿起这船篙时,忽然,一只布满青筋的瘦手直接接过了那船篙,紧接着就是一个苍哑的声音响起“年轻人,稍安勿躁嘛!慢慢来嘛”

随着马桓的抬头看去,紧接着就是另一边的常久安也被吸引了注意力,两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这突然出现的一把接过船篙的“渔夫”身上,他穿着粗麻布制成的衣服,衣服洗得发白,衣服松松垮垮地套在他身上显得他整个人有些瘦削,但是由于肩膀很宽所以没有显得干瘦,反而是一种硬朗的感觉。

这渔夫的头上带着一斗笠,斗笠看起来也破破烂烂的,但是这斗笠下的那双眼睛却犹如鹰隼一般,他一边熟练地接过船篙,一边朝着乌篷船的另一头走去,并且还一边开口道:“年轻人,你们是怎么来这里的?这里可不是个好地方!”这声音和先前所听到的一样,苍哑中却又带着一些关切。

而常久安率先开口道:“老人家,这里是个什么地方,要怎么出去?”常久安说完这话便看向马桓,还用眼神不断暗示着马桓,但是马桓似乎看不出常久安的意图,他只是呆呆地看着那站在乌篷船另一头行云流水地使着船篙的老人。

常久安和马桓其实都没有看太清这老人的长相,只是看了个大概,黑黝黝的脸上的是刀刻般的皱纹,似乎脸上还有着伤疤,紧接着这老人便开口道:“什么地方?算是一个灵异之地吧!至于出去可就有些难咯!”

用竹篙撑船的老人一边开口道一边若有所思起来,而常久安则是继续追问道:“那老人家你在这里多长时间了,为什么不出去呢?”随着常久安的话音刚落,乌篷船却突然开始颠簸了起来,那撑船老人紧接着就开口道:“后生!过了这阵再跟你说,千万不要被这雾里的鬼东西给蒙了眼!”但撑船老人的话还没说完,这漫天的雾霭便吞噬了一切,连带着和常久安近在咫尺马桓也不见了踪迹。

终于,过了好一阵子,随着常久安的一阵恍惚,他的视野能见度渐渐地大了起来,但常久安所看到却不是乌篷船游于这水域之上都场景的场景,他已然置身于一艘花船之中了,而常久安则是一副古装剧中的白面书生打扮,他现在置身于在一个古色古香的豪华包厢,躺在那华美的软榻上。

常久安坐起身,他不知所措地环顾了一圈四周,然后脸上露出明显的困惑,这到底是一个什么鬼地方?但还不等常久安好好思考一番,就是一阵敲门声的响起,而常久安没有答应,他依旧坐在软榻上,身上穿着都是月牙白的绸缎里衣,看上去就价值不菲,而常久安看到袭击这豪华的一股也是不禁开始摩挲起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布料。

常久安此刻还处于宕机的状态,他一边摸索着这手感极佳的衣服布料,一边沉思着,先不急,看看情况再说,反正情况都已经这么糟糕了,再糟糕无非就是他的一死。

而另一边,马桓和那撑船老人也是来到了这花船之上,而那撑船老人则是一副掌柜扮相,马桓则是富贵人家的书童打扮,他站在这宴厅的边上,身上穿着素色的长袍,马桓此时也很是疑惑,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前一刻还是漫天的雾霭,而后就到了这么个地方。

马桓现在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了,像是那些女频小说里的情节一样,穿越到古代开启爽文人生,但紧接着,马桓好像就想到了什么,他直接开始使用自己的灵异力量,试图来破除眼前的这不确定的“幻象”。

可是马桓的灵异力量才刚一发动,周边的人物就画风突变了,旁边捧着礼物包裹的小厮开始身体肿胀起来,脸色也开始由鲜活变得灰败起来,一副被水泡得发白的模样,并且,还伴随着宴厅里的烛火也变得晦暗起来,周遭的温度也发生骤降,马桓此刻也是立马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旁边那捧着礼物包裹的小厮甚至都已经开始向他缓慢转头了,手上捧着的礼物包裹也开始褪色。

马桓赶忙将自身即将发作的灵异力量给压制了下来,果不其然,他一收手,周遭又恢复了那一片载歌载舞的热闹场景。

相较于马桓和常久安的困惑慌乱,掌柜扮相的撑船老人明显要镇定老练得多, 他已经开始熟悉自身在这鬼戏中所扮演的角色了,但撑船老人此刻的内心却并不平静,他有些担心那两个还尚且只有一面之缘的年轻人。

他们可真是不走运,误入了这幽浊海又刚刚好碰上了这又近乎是完整版的“鬼戏”,也就是那漫天的雾霭。

“鬼戏”,顾名思义,人看鬼戏,鬼看人戏,同时人和鬼又参与其中不分你我,眼下的这个角色扮演就是鬼戏一个明显袭击手段,把鬼,驭鬼者,人,都给拉进其中并开启新一轮的戏幕。

“鬼戏”通过搭台,让厉鬼和驭鬼者,普通人都进入其中,并且,进入这鬼戏中的驭鬼者实力越强,所受到的限制就越多,有点那种规则怪谈小说里主角下副本的味道,只不过这可不是那种公式化的副本,灵异的未知和恐怖会让这个特殊的“鬼戏”副本有着媲美天灾型灵异事件的水准,当然,这场天灾是在鬼戏中开始,也在鬼戏中结束。

我们前面既然提到了驭鬼者越强在其中所受到的限制就越多,但同样的是,厉鬼也是如此,但厉鬼却又和驭鬼者有所不同,那就是越强大的厉鬼在越被限制实力的同时,还有一个很恐怖的点,那就这种级别越高的厉鬼会越像人,毕竟鬼戏鬼戏,人看鬼戏,鬼看人戏,双方都是这个戏幕上的角色,相互间有联系,有影响是很正常的,故而在鬼戏中你是很难分清楚那些是人那些是鬼,因为由于鬼戏这一灵异事件的特殊性,被拉入其中的鬼是会效仿人演戏的。

撑船老人的记忆开始回到了遥远的从前,那就得“鬼戏”被关押在这个灵异之地的时间段,其实鬼戏的本体不是这漂浮于幽浊海之上的雾霭,鬼戏没有实体,而这幽浊海之上的雾霭又恰好具备关押这种没有实体厉鬼的能力,并且幽浊海又是和灵异之地接壤的地方,还有驭鬼者守护,也就是这撑船老人自己。

距离这鬼戏被关押其实已经是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但这幽浊海海面上的雾霭却不止是关押了鬼戏这一只厉鬼,而为什么说鬼戏是幽浊海雾霭关押的典范自然是因为其是相对比较危险的特殊的那一类厉鬼。

撑船老人一边随意地拨弄着木柜台上的算盘,脑海里一边开始回想这鬼戏灵异事件的破解之法,在鬼戏中,只要驭鬼者不乱使用自己的灵异力量,那么厉鬼也会和其一样,也不会随便使用灵异力量,但驭鬼者终究和厉鬼时不同的,在这样的高危害灵异事件中,一般的驭鬼者容错是非常低的,没有办法现实就是如此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