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做个交易吧，公主殿下。”

牧星寒语气故作轻松，左手提着三天刀，仰头望天，蓝金色长发飘荡，反而是纯白色谐乐礼服加身，右手将华美精致的谐乐礼帽戴到了头上。

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会伤害对方，时空公主的被动必定会触发，预知未来的几分钟的事情，也就知道自己想要做的到底是什么。

她同意，那么交易成立。

不同意，那么……继续开战，不死不休。

“........”

时空公主双目闪烁，看到了自己的未来，她沉默了几秒。

她注视着牧星寒，身在时空夹缝，双目回溯时空，巨大钟表立于天际，时针分针疯狂倒转。

众人心惊胆颤，皆如临大敌，叶清涵和嬴芷更是心都提了起来，随时做好准备冲进虫洞。

然而对方根本没有撤出时间线的动作。

时空公主，双目的时空片段回溯，推演未来，却只能看到一片虚无。

“凝滞的，过去，”

“无法触及的，未来。”

“锁定的，因果.......”

“.......”

她看到了高悬天际的群星之海，和下面一望无际的深红之渊，在那天地交接的中心，一个斜顶天星，斜抵渊海，巨大到让人无法呼吸的红色星环，镇压一切时空，牢牢的锁住时间线，过去未来皆不可见，唯独可见的——便是现在。

护皇星环，渊灵帝国最顶尖的护道神器，从触发认主的那一刻，星神之下，便无人可触及扰乱渊灵皇帝陛下本体的时空，

不可视，不可知，

不可打扰，不可侵犯。

她放弃了探寻心上人的过去，.......选择拥抱对方给的未来。

她虽然不懂那红色的星环是什么，但她知道心上人的身份，或许比自己想的还要尊崇，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她从高空俯冲而下，银色长发披散在后，银色长裙飘荡，如乳燕归巢，冲向牧星寒。

多个人动了起来，却见牧星寒举起了右手。

他面露哀伤，右手再次放下，握住了三天刀的刀柄，从未觉得它如此沉重过。

下一刻，

噗嗤——。

黑钢刀锋毫无阻碍的洞穿了时空公主的心脏，她扑在了牧星寒的怀里，鲜血溅在纯白的礼服上，她双臂紧紧环绕，俏脸贴在他的肩头，鼻尖轻嗅，除了血腥味还有种令她眷恋的淡雅清香。

这是她的选择，与他做的交易，也是他提出来的。

牧星寒声音颤抖的叹了口气，左手托着时空公主有些下坠的身体，右手轻轻拍着她染血的后背。

声音温柔，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随着时空公主的紧紧握紧的双臂无力的垂下，时空公主最后抬起头，望着那令人迷恋又带着哀伤的容颜。

“晚安，公主殿下。”

他轻声说着，“愿来世再见时，你是褪去枷锁的银蝶，于繁星点亮的夜空中自由飞舞。”

“喜欢.......”

时空公主嘴角浅笑，心满意足，浑身虚化，破碎消散，化为黑灰，在他怀里消散。

牧星寒单膝跪地，双手握三天刀扎在地上，微微垂首，沉默不语。

嬴芷拍打纯美之翼降落，放缓脚步，

那是纯美骑士的一种郑重的礼节，表达尊重和哀悼。

“星宝......”

“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