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颜强忍着肩膀的剧痛,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滚落,她的脸色苍白如纸,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坚韧。她用另一只手抱起大鹅,仿佛抱着一丝希望,跟着老顽童夺命狂奔。他们的身影在官道上如风中残烛般摇曳,脚步急促而慌乱,一路不知疲倦地奔逃了两个时辰,双腿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直至一处隐蔽的山凹才如断了弦的弓般停下。老顽童像一只警惕的猎犬,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四周的动静,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片刻后,他长舒一口气:“暂时安全了。”
白洛颜如释重负,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缓缓放下大鹅。她的身体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疲惫不堪。小豆包心急如焚地凑上前,声音带着哭腔:“师傅,大鹅翅膀变黑了!” 老顽童定睛一看,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脱口而出:“该死,箭上有毒!” 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毫不犹豫地抬手挥剑,大鹅悲惨地发出一声哀鸣,一侧翅膀被齐根斩断,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染红了周围的土地。
此时的白洛颜已身心俱疲,仿佛被抽干了灵魂,意识如风中的烛火般摇曳不定,逐渐模糊起来。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含糊不清地说道:“快…… 给大鹅止血,包扎伤口…… 这些药…… 你看着用……” 话未说完,她便如陷入无尽黑暗的深渊般晕了过去。在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她凭借着顽强的求生本能,从空间里源源不断地移出各种物品:药瓶如繁星般滚落,纱布似云朵般飘落,吃食与水也纷纷从袖子里掉落。老顽童眼睁睁地看着这神奇的一幕,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下巴差点惊掉在地,他怎么也无法想象,这小小的衣袖竟似能容纳万物,心中充满了震惊与疑惑。
白洛颜陷入了一场冗长而又荒诞的梦境之中,仿若被卷入了时间的漩涡,回到了那不堪回首的前世。在梦里,十几岁的她宛如一只无助的羔羊,在一个昏暗的角落里,遭遇了几个混混惨无人道的强暴,那痛苦的记忆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地刺痛着她的心灵。而后竟意外怀孕,她的世界瞬间崩塌,陷入了无尽的绝望之中。然而,本应是避风港的家庭,却给予了她更为沉重的打击。家人不仅对她的遭遇视若无睹,反而恶语相向、拳脚相加,那雨点般的打骂最终致使她不幸流产,她的身体和心灵都遭受了巨大的创伤。
心灰意冷的她,在绝望与愤怒的驱使下,毅然决然地离家出走,从此踏入了鱼龙混杂的社会,开始了一段黑暗而又混乱的生活。她在夜总会坐过台,在那闪烁的灯光下,在男人的调笑与侮辱中,迷失了自我;她也曾陷入毒品的泥沼,那白色的粉末如同恶魔般侵蚀着她的身心,让她失去了理智和尊严;她参与过毒品交易,在阴暗的角落里,与那些心怀不轨的人讨价还价,游走在法律的边缘,如履薄冰;她还参与过群架斗殴,在血腥与暴力中挣扎求生,身上布满了伤痕;甚至跟随黑帮老大进行黑吃黑的勾当,在罪恶的深渊里越陷越深,仿佛永远无法逃脱。
直到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她幸运地获得了一个神奇的储物空间。在那段日子里,她仿佛被某种神秘的预感所笼罩,疯狂地挥霍着所有钱财,购买了一切能够买到的东西,仿佛要将这世间的一切都据为己有。当她试图购买枪支弹药时,却发现囊中羞涩,无奈之下,她倾尽所有,甚至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陪伴那个拥有枪支的人度过了几日,才终于将枪收入囊中,还顺手偷走了一箱子弹。那把枪仿佛是她在这黑暗世界中的唯一依靠,给予了她一丝安全感。
她深知这只是一场梦,可身体却仿佛被禁锢在了这虚幻的世界里,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法挣脱梦境的束缚,无法醒来。就在她感到无比绝望之时,突然,一束微弱的光如希望的曙光般在黑暗中亮起,同时,一个空灵而又遥远的声音仿佛从天际传来:“该醒了。” 那声音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力量,轻轻触动着她的心灵,试图将她从这无尽的噩梦中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