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颜静静地听着,心中五味杂陈。老顽童又接着说:“回到侯府后,郡王把宫里的解毒高手全都请了过来。那些人研究了半个多月,才好不容易配制出了解药。可奇怪的是,毒是解了,你却怎么都醒不过来。几个太医也都来看过了,一个个都愁眉苦脸的,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一昏迷啊,就是三个月,可把大家急坏了。直到有一天,一个疯疯癫癫的人跑到府里,说要找你换好酒。府里的人告诉他你昏迷着,他却说他有办法让你清醒,不过得给他酒。默默那孩子也是实在没辙了,只要有人说有办法,他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赶紧把人请了过来。没想到啊,他还真有两下子,你就这么醒了。”
白洛颜这才知晓,自己这一觉竟从刚入夏睡到了秋天。她缓缓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能明显感觉到消瘦了许多,此时的她面色苍白如纸,身体瘦得仿佛只剩下一把骨头。老顽童在一旁突然说道:“你可不知道,这三个月你全靠昏迷前扔出来的两根百年人参吊着命呢。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那些东西到底藏在哪了?怎么能藏那么多,我当时把你扒光了检查,浑身上下都找遍了,也没发现有啥地方可以藏东西,你可真是个厉害。” 白洛颜听了,心中一惊,脸上却不动声色,装作没听见,继续晒着太阳,不理会老顽童的追问。
老顽童口中那个疯疯癫癫的神秘人,此刻正惬意地抱着白洛颜上辈子耗费巨资购得的两瓶茅台,在一个偏僻的破庙里尽情畅饮。白洛颜深知此人知晓自己的来历与秘密,为了避免老顽童抢夺这珍贵的美酒,她索性在那人拿到酒后便任由其匆匆离去。此刻,那人在破庙中一手抓着油腻的猪头肉,大快朵颐,一手紧握着茅台酒瓶,时不时仰头灌上一口,好不自在。
老顽童在府里四处寻觅他的踪迹,却一无所获,气得他暴跳如雷,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那家伙就是个自私自利的疯子,只知道吃独食!等我哪天抓到他,非得把他大卸八块不可!”
时光匆匆,一个月后,白洛颜的身体终于彻底恢复了过来。她与南宫问之间的感情也在这期间愈发炽热,两人常常在床上缠绵缱绻,尽享鱼水之欢。欧阳逸辰也曾抽空前来探望过她一次,神色凝重地说道:“那些刺客皆是训练有素的死士,我多方追查,却未能找到确凿的证据。” 白洛颜听闻,心中笃定地认为:“肯定是大皇子妃在背后指使。” 欧阳逸辰无奈地叹了口气:“可惜目前确实缺乏证据,不过你放心,我定会继续深入调查,你只管好好养伤便是。
孙太医经常前来为白洛颜诊治,仔细地为她把脉,根据她身体的恢复情况适时调整药方。然而,每当夜幕降临,孙太医想要留宿时,总会遭到南宫问毫不留情的挤兑。南宫问似乎对陪伴在白洛颜身边有着一种近乎执着的坚持,这一个月来,他几乎每晚都会来到白洛颜的住处,虽然有时只是单纯地抱着她入睡,但他却仿佛沉浸在这种温馨的陪伴中,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