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祖???!!!
温瑜掩不住面上的骇然,紧抓住辛宛宁的手腕,“师祖为什么会……啊……怎么不会……她是师祖的女儿……”
凌涟笑了笑,“你真这么认为?”
这声反问又让温瑜迟疑了,不安地看向辛宛宁。
辛宛宁一边按住温瑜不让她说话,一边望着凌涟沉思。
凌涟不在意她们的反应,继续道:“自然是为了古桓派,对你们师祖而言,你们是为了古桓派的未来而牺牲。”
辛宛宁觉得她似乎摸到了些什么,“你复活能有助于古桓派?”
凌涟只是瞧了她眼,“好了,你们只要知道傅宁昔会在这次历练大比时对你们下手。你们现在没有机会逃了,想要活命就得听我的话。”
辛宛宁觉得她猜对了,甚至有预感眼前的人想对付古桓派。
为什么?
辛宛宁迟迟不开口,温瑜有点急,不时看向辛宛宁。
“是不是如果早些时候,我们醒悟了要跑,你会帮我们?”辛宛宁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凌涟扫了两人一眼,施施然地飘坐到椅子上,“说这些没有意义了。记住,你们要如往常一般。如果傅宁昔对你们下手时,你们没必要反抗。”
“我们怎么信你?”温瑜还是忍不住开口,“不会到时,全都是你骗我们的!就连所谓祭品都是!”
“命只有一条,信不信由你。”凌涟捧起桌上的铜镜,低头看去,镜面上映出了她的脸,很白,白得……
“我们只能暂且信你。”辛宛宁垂眸,她们别无选择。
温瑜有些不甘,拉着脸,“若真要没命了,必会反抗。”
凌涟把铜镜放了回去,想了想,指尖一弹,两朵白雾飞了出来,落到两人面前。
“送你们的小礼物。当日你们曾去见你们的师祖,之后傅宁昔抹去了你们的记忆。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捏碎它们。你们就能看到我所见的事。”
温瑜皱眉看着这两朵白雾,辛宛宁关注的却是她话里抹去记忆的事。
凌涟伸手按住铜镜,镜面荡开一圈一圈波纹。
“等等,为什么每次都一剑穿心?”辛宛宁喊住凌涟。
半入镜面的凌涟回眸看了她一眼,“因为……那痛,很痛。痛不欲生,谁都没法知晓那痛。”
镜面恢复了暗沉的色泽,房间的烛火还燃着,散出些许烟气。
崇日阁中,一根蜡烛杵在地板上,将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映上了天花板。
旷济坐在蒲团上念经,月光照亮了他面前的地板。
谷升一手撑着脑袋,随意地半卧在地板,睁着迷蒙的眼望着夜空。
“师叔,你……醉了?”傅宁昔不确定地问。
旷济睁开一只眼,瞄了眼谷升,偷笑了下,赶紧又闭上,继续念经。
“嗯……没……”谷升慢吞吞地说完,整个人往后一倒,四仰八叉地躺着。
“……”傅宁昔确定他醉了,可这酒……果汁……哪里来这么大后劲。
念经声渐渐轻微,旷济呼出一口气,念完了。
“别管他了。他醉灵气。”旷济拿起白玉瓶子摇了摇,里面传来液体的晃荡声,“还有一点,送你了。”
白玉瓶子从空中划过弧线,噗一下跳进傅宁昔的怀里,咕噜噜就要滚下去。
傅宁昔眉头一跳,忙抱住瓶子。
“说正经的,”旷济瞥了眼谷升,“之前你给俺的消息说遇到了魔修和尸傀。俺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不过俺有个猜想。”
凌涟一回凝霜镜就听到旷济说有个猜想,于是飘近天际镜面仔细听。
“你们古桓派的长老遇袭,还不止一个。”旷济摸着下巴坏笑,“俺当时就想搞不好就是你说的那魔修。”
傅宁昔听出了他的意思,“你觉得是他带着尸傀袭击我派长老们?”
“没错。”旷济耸耸肩,“俺没证据而已。”
傅宁昔把玩着手里的白玉瓶子,“那你是怎么往这上猜的。”
旷济嘿嘿一笑,“知道瞒不了你。你们那个什么长老跑来俺们这的时候,俺感应到有个……东西追着他……那东西满身怨念恨意……俺就想到你说的。”
“怨念恨意?”傅宁昔摇头,他上次遇到时没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