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让小的盯着裴彦。今日一早,他随定国公送嫁妆的队伍,出发去临安了。”
果然不安分吗?
临安?
裴彦的走狗钱瑾儒就是临安人。
只是,这一世好巧不巧,被母亲提前给解决了。
不过,钱瑾儒勾结水匪被处死的事情是钱家的丑闻,所以钱家一直没有对外公开过。
所以,裴彦这次去临安只是巧合?还是他有意为之?
若是有意为之,难道裴彦也和自己一样重生了?
想到这里,李稷又不得不佩服起苏璃来。
苏璃的到来,真的改变了许多事情。
就算裴彦到了临安,等待他的也只会是一场空欢喜。
只不过,上一世的来年,春汛时节南方闹了水患,很多百姓流离失所,当时朝廷还处在夺嫡之战中,根本无人理会。
那一年,南方流民成灾,最后演变成了不小的民变。
若裴彦也是重生而来,只怕他也是知道这个消息的。
他会不会利用这件事情做文章?
李稷一甩袖,
“派人紧紧盯着他。一举一动全都告诉我。另外,”
他顿了顿,眼中寒芒闪过,
“他若是想从临安逃走,让我们的人帮他一把……”
“……是!”
裴彦,你既要寻死,我便送你一个机会又何妨?
……
最近,苏璃一直都很忙。
筹备完裴瑶的嫁妆送上路,又要跟着母亲筹备苏喆和宋慈的婚事。
宋慈到底是练武之人。
生孩子的时候要死要活,把苏喆打得鼻青脸肿的。可休息了没几天就活蹦乱跳恢复元气了。
不过,愣是如此,还是被秦氏压着哄着在床上躺足了两个月。
“你苏姐姐当初也是坐的双月子。可惜,她在南边我什么忙都没帮上。你,我可不能再错过了!月子坐不好,那可是要落下一辈子毛病的!慈儿放心,母亲一定把你照顾得好好的。等将来,你骑马射箭、打拳耍剑,绝对不会受到影响!”
可怜宋慈,大夏天的坐月子,一坐还坐双月子。
但凡有秦氏在时候,都得乖乖的在床上躺着,不能用冰!不能喝凉的!不能沐浴!顶多用热水擦拭!
只有秦氏不在的时候,才能偷偷出屋子松快松快。这期间,苏喆还不知道打了多少掩护。
真是苦了宋慈了。
听她说起来,苏璃又无比庆幸,当初自己坐月子没有在母亲身边。
在泉州的时候,一来天气没那么热,裴珩也没那么多条条框框,只要费神医允许的,他都让苏璃做。甚至自己还帮着她一起。
不过,宋慈小两口坐月子期间和秦氏斗智斗勇,感情倒是一日千里,更上层楼。
十月二十八,宜婚嫁。
镇北侯府到永安侯府之间的街上,红妆十里。
“这年头,真是稀奇!”
百姓们拥在街头看热闹,看着永安侯府迎亲的队伍热热闹闹的经过,一个个都笑着打趣儿。
“这成亲还兴成两回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说是之前和离了。”
“和离了又成亲了,这不闹呢么?”
“呵呵呵呵,谁说不是呢!”
“你们啊,都错了!”一个汉子嗑着一把瓜子,幽幽道,“说是前一次成婚,永安侯世子昏迷不醒,没体验一回当新郎官的乐趣,这回趁着黄道吉日补上!”
这话说的就更稀奇了!
百姓们纷纷咋舌。
“啧啧!有钱人,想法就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