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安用手勾了勾,将那酒肆之中浅浅的一层香火,按照凤凰大人给的法子,汇聚到了手中的水囊内。
说起来这水囊还是他当初在出发时买的,当时还被那老板给狠狠的宰了一笔,这事情他直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如今这水囊也算是陪着他走了不少的路,甚至还和他一起去那方小世界中走了一遭,祝卿安都对其都有些感情了。
只可惜似乎是因为之前一直有邱家祠堂在吸收这里香火的缘故。
祝卿安这次拿到的香火只有浅浅的一点点,距离做一个香火法宝的胚子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祝卿安将水囊挂在了腰间,转头询问起来老师傅这酒坊的事情。
“俺们家产的是雕花,主要分十年和三年两类,当然窖里面也有一些二十年的,若是东家需要,回头可以给东家提两坛。
卖的时候分为大中小三种坛子,这坛子都是俺们合作了几代人的窑子做的,那坛子四个耳朵,两两用细线穿起来,若是偏了就不要。”
老汉努力将话题向着坛子的方向去引导,这酿酒的生意是每家不传的秘密,这些经验每一个字,每一个步骤都是几代人一点点摸索完善出来的。
他们家这几代人丁兴盛,已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将这手艺往外传了。
“当真可以做的那么规整?”
眼见祝卿安的注意力果然转移到了那坛子上面去,老汉先是在心里面为给自己供坛子的老伙计默默道了一声抱歉,随后便和祝卿安描绘起了这坛子如何如何的精巧。
“好酒就是要配好坛子,不少人从我们这里购了酒,还问我们这坛子卖不卖。
这规格的坛子也就我们家有,别人就是花钱都买不到。”
祝卿安听着老人的吹嘘笑了笑,这话里面多少带着些吹嘘的成分,不过那酒确实是好酒。
“这坛子不便宜吧,这一坛酒多少钱,加上物料还有得赚吗?”
祝卿安的一句话就结束了话题,那边原本以为已经没有自己事情的齐管事立刻用满眼的幽怨看着这将自己给套进来的肖老头。
“东家,咱们这里大坛是三十斤的,这主要是各个酒楼进的货,也是最主要的销路。
我们给各家供的价格都是私下里谈的,所以不太一样,但是一般来说大坛子十年雕花的价格大概在五两到六两之间。”
见祝卿安略微有些吃惊,齐管事立刻补充道。
“坛子加上物料和人工费大概是五百二十钱出头,但是朝廷要收三成的曲钱,这个曲钱是每年七八月做酒药的时候就收上去的。
因为这个钱只和酒药多少有关,所以我们不卖新酒,那个利润就太低了。
除此之外像我们这类大户还要每年买一份牙贴,若是没有这个牙贴,酒水就只能交给官方售卖,那样反而要亏不少钱,今年的牙贴是五百二十两。”
祝卿安盘算了一下,抬头看向了那十分紧张的齐管事。
“那一年就是一千来坛。”
“比这个稍微多一点,十年雕花的大坛大概三百二十坛左右,三年雕花大坛一千坛出头。
我们给酒楼的价格要稍微便宜一点,加上给酒楼那边返了二厘的钱,所以利润会稍微小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