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哼了一声跑去沙发上窝着。
过了一会,雨桐走过来踢了我一脚“滚去洗澡,臭死了。”
我不情愿的冲了个澡,换了睡衣坐在榻榻米上玩手机。
狐狸趴在我旁边看直播带货,雨桐则靠在床头抱着平板,聚精会神的看着。
我突然困意来袭,打了个哈欠放下手机,靠在狐狸胳膊上趴着。
狐狸转头看了眼我“笑嘻嘻道,吃饱就困啊。”
我闭上眼哼唧了一声,狐狸用尾巴轻轻拍我,低头在我脸上亲了一口“睡吧,晚安。”
破败,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破败荒芜,我好像身处一座荒野古宅门口。
门上的牌匾已斑驳陆离,依稀可见沈府二字。
推开那扇摇摇欲坠的大门,腐朽的木门发出一声漫长而沙哑的“吱呀”。
像垂暮老人临终前的叹息。
震落的灰尘如雾气弥漫。
一群栖息在梁上的蝙蝠被惊起。
它们张开皮膜翅膀,发出尖锐刺耳的鸣叫。
黑影在头顶慌乱交错,扑腾起的气流裹挟着腐朽的气息。
踏入第一进院子,倒塌的影壁凌乱的散落着。
脚下的青石砖破碎斑驳,缝隙间杂草丛生,肆意蔓延。
有的草茎粗如手指,叶片坚韧,在风中沙沙作响。
似在低声诉说着不为人知的过往。
院子中央,几株枯树扭曲着枝干,树皮干裂剥落。
露出粗糙的木质,如同瘦骨嶙峋的手臂,向着天空徒劳地伸展。
一口古井孤独地立在角落,井沿爬满墨绿色的青苔。
湿漉漉的,井绳腐朽成一缕缕碎渣,井口幽深,仿佛藏着无尽的黑暗秘密。
穿过裂痕交错的月亮门,第二进院子呈现出更为荒芜的景象。
房屋的屋顶千疮百孔,瓦片稀稀落落,椽木裸露在外,被风雨侵蚀得发黑。
窗户残缺不全,窗棂断裂歪斜,玻璃破碎,在窗框上留下参差不齐的锋利边缘。
墙壁的白灰大片脱落,露出黑褐色的土坯,水渍如狰狞鬼脸,肆意攀爬。
沿着长长的廊道往后走,廊道的栏杆东倒西歪,有的已经垮塌,腐朽的木板散落在一旁。
每走一步,脚下的木板便发出“嘎吱”的声响,仿佛不堪重负。
廊道的墙壁上,墙皮层层剥落,露出里面的砖石,砖石间的缝隙被青苔和野草填满。
进入后院的,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突兀的古祠堂。
祠堂大门紧闭,门上的红漆剥落殆尽,露出腐朽的木板,像是布满皱纹的老人面庞。
铜环锈迹斑斑,绿锈厚得好似一层坚硬的铠甲,轻轻一碰,刺鼻的铁锈味扑面而来。
用力推开祠堂的门,门轴发出尖锐的摩擦声,在寂静的祠堂内回荡。
一股浓烈的潮湿霉烂气味瞬间将人包裹,那是木材腐朽、霉菌滋生和岁月沉淀混合的味道。
祠堂内光线昏暗,几缕阳光艰难地从屋顶的破洞射进来,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形成一道道光柱,无数尘埃在光柱中狂乱飞舞,好似迷失方向的灵魂。
神龛歪歪斜斜地立在正前方,上面的祖先牌位横七竖八,有的已经断裂,有的被厚厚的灰尘覆盖,只露出模糊的一角。
香案破旧不堪,边缘磨损严重,露出粗糙的木质纹理。
蜡烛燃尽,凝固的蜡油像一滩滩浑浊的泪水。
两侧墙壁上的画像模糊不清,受潮的纸张起皱泛黄,人物的五官和身形在岁月侵蚀下难以辨认。
地上散落着几个蒲团,被虫蚁蛀蚀得千疮百孔,轻轻触碰,便能扬起一阵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