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我兄长下手必然没个轻重,待会儿我去训他。”
“让我看看伤哪了?应当是有些严重的,毕竟早膳都不陪我用了。”
江清月自己嘟囔着,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慕容怀从椅子上拉起来。
这会儿问起伤处,慕容怀倒是没再遮遮掩掩。
江清月指着各处问疼不疼,他统统点头。
虽然没喊痛,但神色明显也看着不太自然。
手臂,侧腰,还有肩膀,这三处应当是较为严重,余下的江清月凭经验目测是没什么大碍。
按了按硬邦邦的肌肉,捏了捏里面的骨头,又听慕容怀自己说伤处泛着青紫但肿胀并不明显,这才放心下来。
江清月往宽大的黄花梨木桌案前一坐,埋头写了几味药材,就听见慕容怀凑到自己旁边声音低沉,还带着点委屈。
“这几日,抱你兴许会有些费力了。”
江清月笔尖一顿,“啊?这么严重?不行,我这就训他去!”
说去就去,江清月一路窝着火,甩开袖子跑到江淮晏的院子,结果去了一看,江淮晏浑身疼得差点没下得来床。
慕容怀安安静静跟在她身后,瞧见江淮晏那德行后,眉心一皱再皱。
他寻思他都收着内力放水如滔滔江河了,这大舅哥比他还能演?
起先慕容怀是怀疑的。
认真打量过后,他不怀疑了。
江清月边给江淮晏把脉,边用鄙夷的眼神瞪着慕容怀。
“你俩还挺好,都不往脸上招呼。”
慕容怀轻咳两声,冠冕堂皇:“朝臣不得容貌有损。”
“皇子亦然。”床上躺着强忍着呲牙咧嘴的江淮晏不甘示弱。
江清月一人赏了一记白眼,收回把脉的手,“行了行了,都这样了嘴上也不知道消停些饶人。”
江淮晏不自然地把目光移到床里被单上一处,慕容怀则默默把头往屋外一偏。
坐在外间写外敷用药材时,江清月止不住地连连叹气。
“阿月,别叹气了,下次不打了。”
慕容怀俯身凑到她耳边小声认错,结果被江清月反手抵着胸膛推开。
“你俩也太不够意思了。”
慕容怀与江淮晏:......?
“下次再打能不能提前通知我一声,这次这场面我都没看见,太亏了!”
江淮晏惊得直接从床上坐起来,强忍着呲牙咧嘴往屏风外看。
慕容怀则无奈地摇摇头,腾出手给她倒茶又研墨。
——
又过几日,午时后用过午膳,江清月仰在院子里的葫芦藤下乘凉。
天气越发燥热,天上的日头冒着毒辣的温度,热的人屋里待着嫌闷,外头待着嫌烤,哪哪都不爽当。
可又还没到用冰的日子,一早一晚还有些寒凉,整得江清月这几日很没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