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平安无事了两个月,这两个月发生了不少事,例如苏仙颜嫁给楚文衍为侧妃,夫妻对拜时,宾客意外看见她手上密密麻麻的细小针孔。
事情传得沸沸扬扬,楚文衍一直积攒的贤名一落千丈,皇后只能咬牙将所有的罪责全都推在嬷嬷身上,这才让楚文衍的名声好看了一点一点。
不过就算如此,在民间的威望已经大不如前。
楚无忧一哭二闹三上吊都试过,但都无济于事,最后也只能在丽嫔跟楚文帝的威严下与孟朗订婚,预计明年开春成婚。
此时她的心中布满了仇恨的种子,这就是她以往好的母妃,好的兄长,为了孟家的拥护,毫不犹豫将她推出去。
以往说的对她好的话此刻想起来格外的讽刺,相比起来,她更恨的都是卫星绝,就是因为这个男人将她的一生都毁了。
楚文熠好说歹说地告诉等他当了皇上,一定将卫星绝让她随意处置,并且准许她在公主府养男宠,这才稳住了她。
这段时间,两个皇子为了挽回自己的名声都忙得焦头烂额,大长公主复盘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之前赏梅宴上桑挽侥幸逃过一劫,她问过楚文熠,他设计的人原本是卫星绝,但不知为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变成了孟朗。
她派人查了桑挽,又派人查了卫星绝,发现他们就像是两个不相干的人,毫无交集。
想了许久终于才能确定桑挽知道了密道之事,只不过这个结论始终太过荒谬。
宫里的密道知道的人不超过三个,就连她那个皇弟都不知道,桑挽这个闺阁女子到底是从何处知道的?
至于卫星绝,楚蕴只当是巧合。
好在桑挽也活不过这个月了,这让她稍微有了点慰藉。
楚文帝四十岁生辰如日中天的筹备着,南邵也浩浩荡荡的来到上京。
前面是穿着南邵服饰的侍卫,中间则是一顶华丽的花轿,里面坐着个到着面纱的美人。
美人穿着深蓝色薄纱,头发编成很多跟细辫,随意垂落在肩头,一双美眸打量着四周,听到商朝的百姓呼喊,勾起一抹得意。
街道上的百姓恨不得将脖子扭断伸到轿子里,一睹芳容。
嘴上还大喊着,“圣女看我!”
“圣女真美!”
有人惊呼:“圣女长得就是与我们这些普通的百姓大不相同,瞧她那手臂在光下面像是会发光一般。”
“你看她的皮肤,头一次清楚地知道什么叫吹弹可破,冰肌玉肤,感觉都能滴出水来。”
“不亏是圣女,要是能一睹芳容,就算是要了我的命也在所不辞。”
旁边有人戏谑道:“竟讲这些没用的,你这又穷又丑的命,白送都没人要。”
周围的人哄堂大笑,桑挽在酒楼里远远地瞧上一眼,目露戏谑。
相传南邵的圣女已经活了上百岁,但因身体里自小养着蛊虫,才能维持着年轻貌美的脸蛋跟身材。
只是无人知道,想要养一只强大的蛊虫,需要用最精纯的童子血作为器皿,培养一年才能堪堪成型。
取童子血太过麻烦,因此大多是让蛊虫在孩童身上生长,到了一定的岁数,才将这个孩子开肠破肚,取出蛊虫给圣女认主。
桑挽的目光落在那轿子里的女子身上,勾了勾唇,看来,楚蕴也算是活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