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人乐易哥,一动不动的,样子好傻,哈哈,如果把你放倒会怎么样?”
“易哥,你是不是收不到我消息?还是专心破界、没注意到消息?快回我!”
乐易心念一动,看来刚才那个“夜战未央宫之无尽模式”很有说法啊,竟然能阻断他与魔女们的心灵联系。他确定自己不是没注意,而且确实没收到。
直到把它破解后,“通讯”才重新恢复。
这时陶然又连续发过来:
“易哥,不用着急哈。房姐出手了。”
“我已经把凌霜姐接过来了。你自己在里面慢慢玩吧,出来后我们是不会让你跪搓衣板的,真的。”
乐易:“!”
房姐出手是几个意思?这跪搓衣板又是几个意思?
夫纲已经如此不振了吗?
他刚想回复,又收到鹿凌霜的消息,她解释了一下:
“易哥,刚才有个魔物出土了,房姐怕你出事,就出手了。那个叫小三的魔物,还有那个收容师,都被房姐控制住了。你在里面如何了?”
乐易心中一乐,忙回她们:
“你们不知道,我刚才经历了什么,呵呵。爱妃们,我在玩解谜游戏,已经到第二关了。”
陶然秒回:“别以为叫爱妃,就不用跪搓衣板。”
乐易听出她没有生气的意思,嘿然一笑:“快了,我快破界了,就差亿点。你们帮我看着点姬一,别让她碰我的身体。”
姬一:“……坏人乐易哥,你怎么还打小报告?我只是想想而已啊。”
乐易又发过去:“凌霜,你帮我看一下,那个被房姐抓住的收容师,是男是女?”
姬一闹了:“好你个坏人乐易哥!你有了我们三个还不够?!还想打野食呜呜呜……”
看来是被陶然制裁了。
很快,鹿凌霜发来消息:“易哥,是女的。”
难道还真是“聂隐娘”?
知道了外面的情况,乐易压力骤减,更心无旁骛了,他骑着卡芙卡,在地宫里缓缓行驶着,他注意到,从“未央宫”里拿到的竹简,变成了一卷帛书。
打开一看,里面同样还是誊写着《道德经》,跟之前竹简上的内容一样。
他想了想,决定换个思路,对着空气喊:
“雁鱼子!”
“雁鱼子,你可听到我说话?!”
“你的宿主,已经被我的人擒住,你的伙伴,小三也是。我们对你们本无恶意,咱们本可以面对面坐下来好好聊聊,谁知道你们上来就把幻境打开了……撤了吧,打打杀杀没意思。”
攻心战术启动!
劝降,比硬打硬冲地搞歼灭战更具性价比。
再怎么说,这个叫雁鱼子的魔物给他的印象其实还不错,从之前的在湘粤边界的魔因污染,到今日的重返故地,都是因它的挚友而起,足以说明这个魔物也算是有情有义的,再考虑到它的宿主可能是聂隐娘,他就有点不想再打了。
从地宫的天花板传来一个沉闷的声音:
“收容师先生,我无意与你为敌。”
“但是你的人,已经把我的朋友小三和我的宿主制住了……”
乐易连忙打断它:“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他们的,我可以向你保证。”
雁鱼子沉默了一会,又幽幽地道:
“我不得不相信你。你的伙伴里,有一个非常强大的存在,祂如果想,小三刚才早就湮灭了,你们是留手了……”
乐易心中欣喜,脸上表情不变:“对吧?所以我说你可以相信我们。把幻境撤了吧。咱们可以坐下来把酒言欢、好好聊一聊。”
就听到雁鱼子沉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尴尬:
“收容师先生,我技艺不精,幻境开了后,我自己是关不掉的……我成为魔物的时间不到一年,有些手生……”
啥?!
竟然摊上这么一个业务不熟的魔物?
乐易瞬间就有点同情起它的宿主、那个传说可能是“聂隐娘”的收容师了。
似乎感知到乐易的情绪,雁鱼子连忙给自己找补道:
“我的宿主,她是一个经验丰富的收容师,她擅长调校魔物,她也知道我技艺生疏、能发不能收,她告诉我,闲暇的时候给我来几次特训就好了……”
呵呵,特训神马的乐易不知道,他知道对方大老远就把幻境开了,反而有点管杀不管埋的意思。
乐易:“这么说,我得自己破界才能出去了?”
雁鱼子羞赧道:“是。当然还有其他办法,一个是等我魔力耗尽了,这个不建议,因为会比较久,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另一个是杀了我的宿主……啊不行,你答应我不能伤害她的。”
乐易有点气笑了:“行了,我知道了。保证不伤害她……两个办法都不行,那我只能破界了。”
雁鱼子:“……是这样。抱歉。”
拿起手上的帛书,乐易继续在地宫里骑行。
也许是因为与魔物达成了“停火协议”,幻境收敛了攻击意识,乐易再没受到攻击,一路畅通无阻。
地宫也是大得离谱。按照收容师破界的原则,想要在这样一个能见度不高、地方又大还陌生的环境里,找出一些不自洽、违和的地方,属实有点难为人。
毕竟,就算是见多识广、博闻多识的收容师,也没有谁有机会隔三差五地往墓穴里钻啊。
鬼知道,墙上这些花纹、壁画是不是逾制了,地上摆的那些镇墓兽啥的,是不是朝向不对了?
换个文物专家来也许能看出点名堂,但乐易可不是。
他有点抓瞎了。
又收到了陶然发过来的消息:“易哥,梁松强刚才步话机里问你情况怎么样,我让凌霜姐帮你回他了。”
乐易奇道:“你们怎么回的?”
陶然:“我让凌霜姐跟他说,一切顺利,刚才是来了个人,但被你打跑了,丢下点东西,还跟他说不用他派人过来了,有事明天再说,梁松强同意了。”
行,自家魔女已经安排得明明白白,自己不用操心了。
所以剩下的问题只有一个:
自己怎么破界、从这幻境里脱身呢?
他的目光回到了手上拿的那卷帛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