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清来时,饶恪已经被抓住了,还剩下的两百人也全部抓获。
饶恪被带回了芍药村。
见端坐在椅子上的林复白,他突然暴起,脖颈青筋鼓起,铁链哗啦作响:“你个狼心狗肺的杂种!老子瞎了眼才信你这狗东西!”
“你个卑鄙无耻的杂种!算计老子!老子当初就该一刀宰了你,有本事就杀了我!留着老子,我定要把你心肝剜出来下酒!”
他双目赤红,一口血水啐向林复白。
他奋力往前挣,却被两个壮汉死死按住肩膀。
丝毫不怀疑,打开他身上的铁链,定然会冲上去将林复白的心挖出来生吃了。
林复白淡淡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一旁的葛清对饶恪拳打脚踢,打的他嘴里吐出大口血沫,终于没有力气再骂了。
林复白这才开口,“凭你这猪脑子,就算没有我,你也活不长久,你应该感谢我,让你早点认清自己。”
饶恪趴在地上,很是虚弱,他张了张嘴,应该是想骂林复白,可实在是没有力气。
“你觉得,你手底下的人,有多少是真心信服你?又有多少的战斗经验?”
“你不会以为,你在南阳当了几年的兵,就以为自己能够带出一支队伍,领兵作战了?”
听见南阳二字,饶恪的瞳孔猛然一缩。
他的反应被林复白敏锐的捕捉到,林复白扬了扬嘴角,“看来,你还真是南阳人。”
“你放屁,老子是楚国人!”饶恪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说完,又无力地趴在地上。
“别装了,我已经知道了,你若将你们的计划老实交代,还能少吃些苦头。”
“呸!有种杀了老子!”
林复白冷哼一声,让葛清将人带了下去。
有些人表面看起来铁骨铮铮,那只是还没受到折磨罢了,在酷刑的折磨下,绝大部分人都扛不住。
第二日,林复白叫来葛清,让他给陆呈传信,把这里的发生的事告诉陆呈,顺便要一批武器过来。
像饶恪这样的人,肯定不止一个,这些势力若是不清除,发展下去,日后必然是个大麻烦。
葛清点点头,将信件接过,便转身走了出去。
林复白也回到了清溪镇,镇上还有几百人守着。
他将这些人聚集在一起,又将奄奄一息的饶恪带了上来。
见到饶恪,人群一阵哗然。
“饶恪昨日去攻打芍药村,两千人全军覆没,如今只剩下你们这些人,你们有两个选择,要么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要么继续留在这里镇守清溪镇。”
他说完,其中有个约莫五旬的男子弱弱地开口,“我们真的能回去吗?”
“当然,熊虎军已灭,如今清溪镇再无熊虎军,没有人再强迫你们。”
这些人都是刚加入不久的,要么年纪太大,要么年纪太小,可以用老弱病残来形容。
他们没有出去掠夺村子,干的都是些苦力活,平日里基本留在镇上镇守。
林复白打算放他们一条生路。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有些人壮着胆子,举手表示自己想回去。
有人则是壮着胆子问,“留下的话,有饭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