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份上,苏怀远无法再强要。
“也好。”
苏知意终于开口:“你的脸色特别不好,想必昨天晚上定是惊险,还是好好休养……”
“你就别操心了,”余笙笙打断,“否则你一开口说好话,我就会觉得你又有什么脏坏心思。”
苏知意一怔,眼睛微睁。
苏砚书拧眉:“笙笙,你怎么这么说话?”
“我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余笙笙淡淡道,“二公子还是先顾你的痴傻妻子吧。”
“好好照顾,别让她半夜跑出去都没人知道,那边的事,还没调查清楚,说不定还要找她问话,可别哪天稀里糊涂死了。”
苏砚书一噎,又惊又气。
苏怀山喝道:“放肆!你疯了不成,竟然敢这么说话。”
“我这么说话怎么了?我和苏砚书说话,他一介白身,我是郡主,没让他跪着听就不错了。”
“真是反了,”苏怀山大怒,“我……”
“反?”余笙笙嗤笑,“皇上在宫中,我在这儿说苏砚书几句,就是反了?你是朝廷吗?”
苏怀山惊得瞪大眼睛:“你……”
“闭嘴,”苏怀远简直头疼,“别说了。”
他给苏怀山递个眼色,太监还没走,在这儿说什么反反的,不想要命了?
苏怀山咬紧牙,不再说话。
太监哼声一笑:“大将军,告辞了。”
他带着人转身走,苏怀远想送都没追上。
苏家其它人也陆续离去。
余笙笙看着没有其它人,上前问黑白:“今天那处宅子被查抄,指挥使会去指挥大局吗?”
黑白淡淡一笑:“主子今天不去。”
余笙笙心头微动:“为何?”
黑白看着余笙笙,喉咙轻滚,到底压住情绪,没把话说出来。
为什么?你不知道吗?主子的药都给了你,昨天晚上复发,命悬一线,要不是老头子勉强一试,今天什么情况还两说。
可他到底没说——余笙笙是真的不知道。
依主子的脾性,根本不可能说。
再说,主子身负斩情丝的事,本就是机密大事,知道的人寥寥无几。
事关主子性命,岂能随意让人知道?
原本黑白觉得,余笙笙有可能助主子突破斩情丝,所以也待她极好。
但现在看来,她哪里是来帮主子的,分明就是来克主子的。
黑白也不想再多说:“不为何,主子有事儿,天天的忙得很,哪有那么多闲功夫。”
他说罢,转身就走。
余笙笙愣在当地。
金豹豹气得跺脚:“黑白,你怎么……”
黑白听见了,但依旧没留。
余笙笙双手微握,收住思绪,垂眸看看刘老四。
“走吧,备车。”
“小姐,要去哪?”
“带他去府外。”
说是她审问完会交给苏怀远,但怎么交,何时交,也得看她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