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呀,那太好了,解决我家里的矛盾,家里孩子要是上学,婆婆都可以回老家。”
一听到有人提起这话,大家又开始说起这件事,周婉一下子感觉到,女工们苦带孩子久已。
第二天周婉起了个大早,去了师长家门口。
赶在师长出门之前就拦住了他,一路上喋喋不休地说着,有很多人的孩子照顾不过来,让他给想想办法。
光是前面两批的人,就已经到了70左右,还没有算那些后续可能会补充的,家家都有几个调皮捣蛋的。
“刚开办了工厂,哪里有那么多钱,再额外批小学?”
师长走在路上,愁得抓头发,他也看不惯那些半大不小的孩子,天天没人管,在路上人嫌狗憎的捣乱。
“再说咱们这偏远地区,能认个字都是知识分子,可没有北方那么好的教学条件。”
师长不得不承认,在这里有文化的人很少,当一下托管班的老师可以,再往上就难了。
“此言差矣,师长,越是艰苦的地方,就越得让小娃娃们学习,只有这样才多了一条走出去的机会。”
周婉义正词严,一路上和师长科普教育的重要性,师长听得频频点头,只是归根结底,一个“钱”字挡路。
得有基础设施,还有老师工资,课本教材,哪一个不要钱?
这件事师长没松口,周婉也不气馁,很狗腿的说等在外面,师长开完会之后继续聊。
等人出来,又要往回走,回了师长办公室,周婉终于说得口渴,要出去倒水,师长如释重负,挥挥手把暖瓶给她。
这人嘴皮子也太快了,话也密,密的他都插不上话。
要不是看周婉确实言之有理,而且说得还文绉绉,听着像是听广播,他真的会发火。
“扣扣。”
有人敲门,师长以为周婉这么快就回来,刚叹了口气,就听见“报告”声。
是工厂的三个男人。
“你们怎么过来了,快坐下。”师长一看都是退伍下去的人,还都在周婉那工作,就知道肯定是有事。
几人昨天喝多了酒,就算洗漱了,脸上也是浮肿的,师长一眼就看出来,忍不住皱了皱眉。
下班之后出去喝大酒,这像什么样子?
话里话外,还说昨天和好多兄弟聚了,联络感情,这是想干什么?趁着人多无视组织纪律?
“师长,有话我们就直说了,周婉这样的女同志,是当不好厂长的,你看看她花了多少钱?”
“对,这不是糟蹋公家财产?兄弟们也不服她。”
叶师长哦了一声,“那你们的意思呢?”
“我们就是想着,让师部委派一名有经验的领导,那么多退休的老领导,都可以再发光发热,怎么也轮不到周婉吧?”
周婉打水回来,在门外听着这话,挑了挑眉。
又来打小报告了,大男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