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贺太后大寿，祝太后福如东海，上比南山。”

在楚轩来到太后身前时，麒麟王七人全部都退到了一旁。

不是他们想主动退让，而是他们知道，现在还不是跟楚轩叫劲的时候。

“楚轩，你好大的胆子，杀了哀家的干孙儿，现在还敢出现在哀家面前，你当真不怕死吗？”

楚轩知道太后会对自己发难，只是没想到速度会这么快。

既然如此，那楚轩也不想浪费时间。

“太后，臣前来给你贺寿，你却要臣死，不知臣所犯何罪？”

“何罪，你当众杀了哀家的干孙儿，难道这还不是罪吗？”

楚轩点头道：“太后所说的，应该是金太一吧？没错，他的确是臣所杀，但他也的确该死。”

楚轩毫无顾忌道。

别说金太一杀了那么多无辜的百姓，就算他没杀百姓，仅凭他在小世界偷袭的那一箭，也注定是死路一条。

“放肆！”

太后闻言大怒，猛地从她那凤椅上站起身来，指着楚轩喝道：“太一是哀家的干孙儿，也算是皇亲国戚，别说杀几个贱民，就算杀进你琅琊王府，他也有皇权相护，除了哀家跟陛下外，没任何人能治他的罪。”

在来之前，楚轩想过很多种太后对自己发难的方法。

但没想到，她竟会说出这种话，简直跟当时的麒麟王如出一辙。

不，太后比麒麟王更加肆无忌惮，不仅将“杀几个贱民”说得如此轻描淡写，还敢说出杀进自己琅琊王府的话。

她对眼下的局势，真的一无所知吗？

否则，身为太后，曾经经历了无数场后宫争斗的狠角色，怎会如此不知轻重。

“据臣所知，太后你也是贫苦人家出身。想当年，如果不是偶然救了先帝一命，也就不会有之后一飞冲天的机会。如果说，金太一所杀的是贱民的话，那臣想请问一下太后，你当年又是什么人？你的娘家，又是什么人？”

关于太后的出身，是整个大渊众所皆知的。

在当年，民间还称她为布衣皇后。

可她对这个称呼并没有任何排斥，反还以此为荣，在百姓心中树立起了极为良好的形象，可谓是深得民心，母仪天下。

然而，随着先帝驾崩，皇后成为太后的那天起，她就完全跟变了个人似的，不允许民间再有“布衣皇后”这个称呼，谁敢再提，便以藐视皇室问罪，株连九族。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百姓才知，原来，她以前的形象都是装出来的，为的，就是稳固她皇后之位。

在先帝驾崩后，她也就没再装下去的必要了，才露出她的真实面目。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在这几十年中，不管是民间，还是朝堂跟皇室，也的确没人敢再提及太后的出身。

没想到，楚轩今天会当众说起，还是在太后的寿宴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