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春生一进门就看见果儿与薛和沾满手鲜血,地上还躺着个女人,吓得一嗓子惊叫出声,又生怕被邻里听了去,慌忙捂住嘴。
薛和沾与果儿也被他唬了一跳,果儿连忙甩开薛和沾的手,起身解释:“这是那个‘假红苕’,不知为何突然来袭击我。”
“‘假红苕’?她要刺杀师父?这是为何?”随春生一脸不解。
薛和沾也疑惑看向果儿。果儿蹙眉摇头:“我观她方才出手的方式,并不似要刺杀我,应当是想抓我走。”
“抓你走?”薛和沾与随春生异口同声,都对果儿的推断感到疑惑不解。
果儿回想起“红苕”方才那些话,隐隐觉得一切应当与自己的“身份”有关,她原以为自己只是师父随手收养的普通孤儿,但是师父的失踪、明水云和“红苕”这些意味不明的话,都让果儿不得不对自己的身份产生怀疑。
师父究竟为何十几年不允许果儿来长安?明水云为何劝说她离开长安?“红苕”又为何言语间讥讽她是“贵人”?
果儿思索着,看向地上昏迷的“红苕”,这些问题,或许只有这个“红苕”能给她答案了。
果儿想着,看向薛和沾:“我暂时不清楚她为何抓我,但我想,应当与明水云的安危有关,少卿你没猜错,她的确是明水云的徒弟。”
薛和沾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但碍于随春生在场,没有追问果儿,只道:“既如此,待我将她大理寺,一审便知。”
果儿犹豫一瞬,轻轻拉了拉薛和沾衣袖:“薛湛,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薛和沾一怔,随即想也不想便颔首道:“好。”
果儿忍不住轻笑:“我还没说是什么事,你便应了?”
薛和沾含笑:“你要单独问‘红苕’几个问题,对吗?”
果儿惊讶于薛和沾的敏锐,微微张了张嘴,含笑点头:“少卿睿智。”
薛和沾见她尚会打趣自己,想来“红苕”与她说的那些事,并没有那晚明水云说的那般沉重,于是暗暗松了口气,也笑了起来。
一旁的随春生见这二人仿佛当自己不存在般,一时有些无语,忍不住插嘴道:“少卿,那我现在帮你一起把人运大理寺吧?我师父明日还要去见那个应月娘,得早些歇息。”
薛和沾颔首,又问果儿:“明日可需我陪你去张员外郎府上?”
果儿摇摇头:“不必,应月娘那个状况,在场的人越少越好。”
薛和沾想了想,对随春生道:“你明日去请抱鸡娘子,让她陪果儿一同去。”
待安排好这些,薛和沾与随春生一同将“红苕”抬上马车,带回了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