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霄眸色深沉如夜。

他当然不能告诉她，是那日她为救夜鹰而活剥鬼蜮宫黑衣人脸上的人皮时，那熟悉的剑法与气息让他认出了她。

他拇指抚过她唇角，轻声道：

\"半年前宫宴上，爱妃的'落霞孤鹜'与冥凰如出一辙。\"

楚星瑶瞳孔骤缩。那是她最得意的一招，却也是最大的破绽。

君九霄忽然拦腰将她抱起，轻轻放在自己腿上。

他指尖缠绕着她一缕青丝，语气中带着几分危险的温柔：

\"所以那日在鬼蜮宫，救下为夫的，也是瑶儿？\"

楚星瑶微微点头：“是我。”

\"那么...\"

君九霄忽然俯身，薄唇几乎贴上她耳垂，温热气息喷洒在她颈侧。

\"瑶儿那时说缺个夫君，可是真心？\"

记忆如潮水涌来。

那日鬼蜮宫中，她趁他麻醉后动弹不得时，对他嫣然一笑说道：

\"王爷若真要谢我，本姑娘还缺个夫君，王爷可有意？\"

楚星瑶轻笑，酒窝浅浅：\"自然是真的。\"

君九霄在她唇上轻啄一口，眼中却闪过一丝痛色：

\"月圆那夜，将你从空中抛下的冥凰，是可乐假扮的？\"

楚星瑶眼睛一亮，笑得眉眼弯弯，颊边酒窝若隐若现：

\"不愧是君九霄，竟这般聪慧。\"

\"原来瑶儿那么早就垂涎于为夫了？\"

君九霄挑起她的下巴，四目相对间，他的眸色渐深，如无底深渊般令人沉溺。

楚星瑶摇头，指尖描绘着他凌厉的眉骨，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谁让你明明心中有我，却偏要躲着我？我只好...换个身份了。\"

君九霄浑身一僵。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竟有几分脆弱：

\"我怕...再次失去你。想着你心仪君玄澈，不如...成全你。\"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狠狠刺入楚星瑶心口。

她眼眶瞬间红了，前世他死在她怀中时，她抱着他逐渐冰冷的身体，也是这般无能为力。

这一世，她发誓绝不会重蹈覆辙。

她猛地环住他脖颈，声音哽咽：\"那你为何又改变主意？\"

君九霄再次吻上她的唇，这次不再是浅尝辄止，而是带着攻城略地的霸道。

直到楚星瑶气息紊乱，他才松开她，声音沙哑：

\"本王做不到看着你嫁给他人，唤他人夫君。所以...\"

他指尖划过她纤细的脖颈。

\"要么相亲相爱，要么相爱相杀。瑶儿，你逃不掉的。\"

这近乎偏执的宣言让楚星瑶心头一颤。

她双手环上君九霄的脖颈，将脸埋在他肩窝：

\"曜宸，我怎么会恨你？我只盼与你长相厮守。\"

她顿了顿，轻声道：\"修罗殿本就是瑶儿给夫君准备的礼物。”

心道：“前世没护好你，今世绝不会再留遗憾。\"

君九霄身体明显僵了一瞬，随即收紧手臂，几乎要将她揉入骨血：\"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