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我...”
姜佩卓强迫自己无视夫郎惊慌失措的样子,咬咬牙,继续怒道。
“几次三番置我的话于不顾,你好大的主意!”
“我没...”
“我说过多少遍我不在乎旁人的言论,你竟还敢逆着我讲话?要不这个家换你来当!我今后的仕途也由你来做主!!”
苏淮本就昏昏沉沉,再加上从未被妻主呵斥,突如其来的惊慌让他无法平定住心神。
根本没听到前半句话,只剩妻主的怒斥在脑中不断盘旋着。
他是真的慌了,他没想让妻主生气,他、他更不敢做妻主的主啊...
他不敢忤逆妻主,他不敢啊!
“妻主!”苏淮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重重跪下,头不住地磕在床上:“妻主息怒,妻主息怒,淮不敢、淮不敢...”
在反应过来之前,姜佩卓的手已经搀住了他的手臂。
看他这幅样子,姜佩卓皱起了眉。
刚刚小产,这般下跪磕头身子受得住吗?
看来一会儿还要赶紧请医师过来诊治一番。
至于和离...罢了,让他改变想法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待他好些再说吧,最起码别让情绪影响恢复。
见妻主一言不发地按着他让他躺回床上,苏淮浑身都在发抖。
他猛地抱住姜佩卓的手臂,又想起来自己刚惹她生气,现在定是被厌烦了,便转而扯住了她的衣袖。
“妻主,妻主,我不躺下,我...我错了,求您消气...”
看夫郎泪眼汪汪,姜佩卓这气还如何生得起来。
她叹了一口气,抬手替他擦去脸上的泪痕。
但越擦越多,根本擦不完。
“好了,不哭了,再哭又该难受了。”姜佩卓再也装不出严肃的样子,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酸涩,语气是强压下的平静。
苏淮感到心脏好像被针扎那样的疼痛。都怪自己,不能为姜家绵延香火,现在甚至也不能让妻主开心。
苏淮伸手去抓姜佩卓的手,姜佩卓并没有躲闪,任他抓着,只是不再多言语半分。
“妻主,可是我没用了,我怎么还有脸留下...”
姜佩卓越听越生气,感受到手上越来越重的力道,但她依旧低着头,一个字也不愿讲。
她怕脱口而出的还是斥责,现在这个情况根本不适合说这些。
见姜佩卓一直不讲话,苏淮慌了:“妻主,您...您别不说话,您理理我...”
姜佩卓一言不发地坐在床边,想着要如何才能让夫郎冷静下来。
“妻主,求您说句话。”苏淮支着手臂坐了起来。
“躺好。”
“可...是。”苏淮抿了抿唇,又躺了回去。他必须要更听话才行。
姜佩卓看着眼前小心翼翼的人,叹了口气,开口解释道:“医师说坐着易压迫小腹,要平躺才易于恢复,长时间坐着你会不舒服的。”
终于听到妻主讲话,苏淮激动得不成样子,连忙开口:“是,是,我听话的妻主、我听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