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本来就是来给你买衣服的。”何时揉了揉她的头发，“而且……”他压低声音，“你穿什么都好看。”

何时轻呵一声，伸手捏了捏她泛红的脸颊：“还有，我们的大小姐什么时候这么懂得勤俭持家了？”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垂，“上个月是谁把我的黑卡刷到限额，就为了买那套绝版的红茶具？”

月下的耳尖瞬间红得滴血：“那……那不一样！那是限量版的……”

“是是是，”何时忍俊不禁地点头，手指轻轻梳理着她鬓角的碎发。

……何时顺手打开小型空间门，将东西放了进去。

路过商场中庭时，月下的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一家高端婚纱店正在做展示活动，洁白的婚纱在聚光灯下闪烁着梦幻的光芒。她的目光被一件鱼尾裙摆的婚纱牢牢吸引，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何时的衣袖。

“亲爱的……”月下轻声唤道，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那件……好漂亮……”

何时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看到假人模特身上那件缀满珍珠的婚纱，在灯光下闪着光芒，后背的蕾丝设计一直延伸到腰际。他的耳尖悄悄红了：“嗯……很适合你……”

月下咬了咬下唇，犹豫地晃了晃何时的手臂：“亲爱的～我们……要不要……”话说到一半就害羞地低下头，红晕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

何时看着月下期待又害羞的模样，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他清了清嗓子：“月下，想试试看吗？”

“可、可以吗？”月下猛地抬头，红宝石般的眼睛亮晶晶的，“但是……我们还没有……”

“试试又没关系。”何时牵起她的手，声音也比平时轻柔许多，“就当……提前体验一下。”

婚纱店的导购小姐热情地迎上来：“两位是要看婚纱吗？我们正好在做新年活动……”

月下害羞地往何时身后躲了躲，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角。何时感受到她的紧张，轻轻回握住她的手：“我们……想看看那件鱼尾款的。”

“先生眼光真好！”导购小姐眼睛一亮，“这是我们店里的镇店之宝。

更衣室外，何时不安地整理着自己的领口。他卸下口罩，换上了店里提供的黑色礼服，剪裁合身的西装让他看起来格外挺拔。镜子里的自己让他有些陌生，又莫名期待。

“何先生，您的爱人换好了。”导购小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却在何时转身的瞬间突然僵住了。

导购小姐的眼睛突然瞪大，手中的记录板“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您……您是……”她的声音开始发抖，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自己的工作牌，“那个何……何时吗！？”

“嘘——”何时一个箭步上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抵在唇前，眼神中带着温和警示，“请别声张。”

导购小姐立刻捂住嘴，但眼中的激动几乎要溢出来。她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勉强压低声音：“对不起！我太失礼了……只是没想到能见到您本人……”她的目光在月下和何时之间来回转动，“所以这位就是传说中的……”

“我的未婚妻。”何时自然地接过话头，转身向一脸茫然的月下伸出手，“来，小心台阶。”

月下疑惑地看着导购小姐涨红的脸：“亲爱的，你们认识？”

“算是吧。”何时轻描淡写地说，同时警告性地看了导购一眼。

导购小姐立刻会意，强自镇定地捡起记录板：“何……这位先生是我们店的VIp客户。”她职业化的微笑终于回来了，只是声音还有些发抖，“这件婚纱真的太适合您了，夫人。”

何时心里疑惑：（婚纱店还有VIp制吗？正常人还能买多件婚纱。）

月下被这个称呼弄得耳根通红，低头整理裙摆时，珍珠在灯光下流转着柔和的光晕。导购小姐趁机凑近何时，用气音飞快地说：“我女儿是您的超级粉丝！她卧室墙上贴满了您的海报……能不能……”

何时叹了口气，手中金光闪过，便出现钢笔：“有纸吗？”

导购小姐很惊讶：“！传闻都是真的！您真的有特殊的能力！”

何时再自己嘴前比了个安静手势：“嘘——”

导购小姐手忙脚乱地翻出便签本，何时快速签了个名，又补充写了一行字。导购接过一看，上面写着：“先立人，后立本。”

“现在，”何时压低声音，“能帮我们保密吗？”

“当然！”导购立刻做了个拉上嘴巴的动作，“本店最重视客户隐私！”她突然想起什么，“啊，要不要移步VIp室？那里更安静……”

VIp室内，月下坐在天鹅绒沙发上，好奇地打量着四周：“亲爱的，你认识那位导购？”

何时正帮她调整头纱，闻言手指微微一顿：“额……算是……工作上有过交集。”他巧妙地转移话题，“头纱会不会太重？”

月下摇摇头，突然从镜子里注意到何时略显紧张的表情：“怎么了？”

“没什么。”何时俯身在她耳边轻语，“只是在想……等我们真的结婚时，要不要把这家店买下来？这样就不用担心被认出来了。”

月下噗嗤一笑：“笨蛋……”她突然想起什么，脸色红了起来，一只手放在自己胸口：“等等，你刚才说‘未婚妻’？”

何时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那个……口误……”

何时这才放下心来，可以好好欣赏月下的婚纱。

仔细看向月下时，呼吸为之一窒。月下穿着那件鱼尾婚纱缓缓走来，头纱随着她的步伐轻轻飘动。婚纱上半身精致的蕾丝勾勒出她优美的肩颈线条。锁骨处若隐若现的肌肤更添几分朦胧美感。

她修长的双腿被白色丝袜轻柔包裹，那丝袜晶莹剔透，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材质轻薄如蝉翼，膝盖处微微泛着粉晕，如同初绽的樱花般娇嫩。从纤细的脚踝向上，小腿线条匀称紧致，大腿的曲线在白丝的映衬下更显柔美动人。丝袜顶端精致的蕾丝花边从鱼尾裙摆的缝隙中若隐若现，为整体造型增添了一丝俏皮的性感。

鱼尾裙摆随着她的移动如水波般荡漾，将白丝包裹的美腿线条展现得恰到好处，既不失优雅又带着几分若隐若现的诱惑 。裙摆上的珍珠在灯光下闪烁着温柔的光泽。

“好……好看吗？你喜欢这样的我……这件婚纱吗？”月下紧张地捏着裙摆，脸颊绯红。

何时说不出话来，只能呆呆地点头。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月下，纯白花嫁，纯洁、美好、温柔，像梦……。

“好……好看。”

月下长出一口气：“太好了，你喜欢……”

导购小姐贴心地退到一旁，语气还有些激动：“那……两位……要不要到我们的布景区拍几张照片？就当是试装留念。”

月下抬头看向何时，眼里满是期待又带着羞涩：“可以吗……亲爱的？”

何时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当然……”他伸出手，却颤抖不停。

欧式花园布景中，缠绕着玫瑰的白色拱门在聚光灯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水晶吊灯折射出的光斑如同散落的星辰般洒落在新人身上 。月下银白的长发在灯光中仿佛流淌的月光，发间的小蝙蝠发卡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轻轻颤动。何时西装口袋里的怀表链折射着细碎金光，与他凝视月下时眼底流淌的温柔如出一辙。

“先生可以搂着新娘的腰……对，再靠近一点……”摄影师指挥着，“新娘把头轻轻靠在先生肩上……”

月下小心翼翼地依偎进何时怀里，感受到他加速的心跳。她忍不住轻笑：“亲爱的……你很紧张？”

“有点……”何时诚实地说，手臂僵硬地环着她的腰，“你太美了……我都不敢用力……”

月下突然鼓起勇气，抬头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这样……会不会放松一点？”

快门声适时地响起，摄影师赞叹道：“完美！这个表情太自然了！”

何时愣了片刻，随即低头在月下发间落下一个吻：“嗯……好多了。”

可是随后，二人都紧张的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月下结结巴巴说：“人类……你……你再这么盯着我看，我……也许会忍不住……”

何时歪着头疑惑：“？”

月下的脸特别红润：“没……没什么。”

……拍完照后。

“月下，我去趟洗手间。”何时慢慢松开月下的手，在她疑惑的目光中眨了眨眼，“你在这边等我一下？”

月下乖巧地点点头，手指还无意识地抚摸着婚纱上的珍珠：“嗯，我就在这里看画册~”

何时快步离开，却在拐角处突然转向，绕回了婚纱店的侧门。导购小姐正在整理衣架，看到他时惊讶地瞪大眼睛：“何先生？您这是……”

“嘘——”何时竖起食指抵在唇前，从虚空里抽出那张黑卡，“我想买下刚才那件婚纱。”

导购小姐倒吸一口凉气：“何先生，那件是我们的镇店之宝……”她压低声音，“全手工缝制，用了228颗南洋珍珠和5克拉的钻石配饰……面料也是上好的品质。”

何时直接打断她：“我知道很贵。”他指了指展示柜里配套的头纱和手套，“这些也要，全套。”

“可是……”导购小姐犹豫道，“光这件婚纱就要38万……”

“你觉得我缺钱吗？”何时干脆利落地说，突然想起什么，又补充道，“对了，麻烦你们改一下腰围。”他比划了一个尺寸，“我未婚妻最近瘦了点。”

“抱歉，抱歉……”。导购小姐的眼睛亮了起来：“何先生真是太贴心了！我们提供终身免费修改服务……”她突然压低声音，“需要帮您准备戒指盒吗？我们和珠宝店有合作……”

何时耳尖微红：“暂时不用。”他看了眼手表，“多久能改好？”

“加急的话三天！”导购小姐兴奋地记录着，“要给您包装成礼物吗？我们可以……”

“可以。”何时打断她，又警惕地看了眼门口，“别让我未婚妻发现。我三天后自己来取。”

……回来后

当月下疑惑地看着去而复返的何时时，他脸上还带着可疑的红晕。

“亲爱的～怎么去这么久？”月下歪着头问，发间的小蝙蝠发卡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

何时轻咳一声：“商场洗手间在维修，去了远一点的。”他伸手帮她整理有些凌乱的发丝，“等急了？”

月下摇摇头，突然凑近嗅了嗅：“奇怪……你身上有香水味……”她眯起红宝石般的眼睛，“该不会是……”

何时心跳漏了一拍。

“……去试了男士香水吧？”月下突然绽开笑容，“不过你不是不用香水吗？是想给我惊喜？”

何时松了口气，顺势搂住她的腰：“被你猜到了。”他低头在她耳边轻语，“不过真正的惊喜要晚点才能给你。”

离开婚纱店时，月下还沉浸在刚才的氛围中，脸颊红扑扑的。何时提着装有照片的精致礼盒，另一只手紧紧握着月下的手。

“亲爱的，我们……真的只是试试哦……”月下小声强调，却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

何时点点头，声音温柔：“嗯，只是试试。”

月下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

“不过什么？”

“刚才那张照片……”月下耳根微红，“可以放在床头吗？”刚说完，月下就把脸埋进何时肩头，声音闷闷的：“……随你啦……”

何时温柔摸着她的头：“当然可以～我的新娘”

阳光透过商场的天窗洒下来，月下发间的头纱早已取下，但那抹幸福的微笑却久久停留在她的唇角。何时低头看着她，心想或许该找个时间，正式地准备一枚戒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