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折 红豆巷深织民网
金陵朱雀巷的晨雾未散,黛玉的软轿便停在“民灯馆”门前。轿帘掀开的刹那,七个扎着火凤绒花的女孩扑上来,每人手中捧着用红豆串成的璎珞:“长公主姐姐,这是用倭国红豆编的,每颗豆子都照过离火殿的碎岩!”
紫鹃忙不迭护住黛玉的裙角,却见黛玉已蹲下身,金锁与红豆璎珞发出清越共鸣:“可曾数过璎珞上的红豆?”她指尖划过豆粒,每颗都天然生着浅褐纹路,或似“民”或似“灯”,“扬州的绣娘说,这样的豆子要穿成七十二颗,方能镇住运河水脉。”
“不用七十二颗!”扎羊角辫的巧姐举着豆串蹦跳,“王老汉说,只要百姓心里有火凤,一颗红豆也能照亮整条巷子!”她忽然从兜里掏出片叶脉如凤的叶子,“这是从民魂树上摘的,昨夜还梦见树爷爷讲故事呢!”
黛玉的掌心发烫,金锁映出叶面上的隐纹——正是探春从海外寄来的《民运章程》纲目。巷口突然传来喧哗,几个漕帮弟子抬着刻有“民灯栈”的楠木匾额,匾角包着的离火殿碎岩,在晨光中泛着金红。
“长公主,”漕帮舵主的火凤纹刺青在袖口若隐若现,“扬州运来的红豆种不够分了,百姓竟把自家存粮拿出来换。”他呈上染着海盐的账册,“倭国商船又添了三艘,船头雕的不是菊纹,是咱金陵的火凤衔豆图。”
黛玉抚过账册上密密麻麻的手印,忽然听见二楼传来算盘声——那是民灯馆的账房,百姓正自发核计赈银流向。她望向巷尾新砌的照壁,砖缝里嵌着碎红豆,拼成“民为天”三字,每笔都由孩童的掌印按成。
第二折 养心殿外听民声
紫禁城的晨钟响过,宝玉的麒麟玉佩在养心殿外晃出碎光。他望着台阶下跪求开海禁的倭国使臣,衣摆上的火凤纹与对方的菊纹袖扣相映成趣:“诸位可知,圣上昨夜在祭天台刻了多少百姓名字?”
“回禀宝公子,”倭国大伴旅人呈上红豆木雕的火凤,“贵国百姓说,刻在民魂树上的名字,比金銮殿的龙纹更重。”他忽然压低声音,“我国天皇已仿造民灯馆,在九州岛设‘民心栈’,百姓可直接呈递海贸条陈。”
殿内传来瓷器碎裂声,是乾隆在摔奏折。宝玉忙掀帘入内,见案头堆着军机处的密报,每封都用红笔圈着“火凤纹逾制”:“圣上,倭国使臣求见,说要共编《民海盟约》。”
乾隆的朱笔在“皇权”二字上划出深痕:“朕的冕旒都换成火凤纹了,军机处还在拿祖制说事!”他忽然指着窗外,御花园的民魂树已抽出新枝,枝头挂着百姓送来的万言书,“让贾环去办,今后海贸只准运民生物资,违令者——”他顿了顿,“让百姓自己定罚则。”
宝玉的麒麟玉佩突然发烫,映出密报夹缝里的小字:“顺天府尹私扣红豆种,被百姓用《民约》告到都察院。”他想起昨夜在朱雀巷看见的场景:老学究们捧着残卷,教孩童用红豆摆出“司法”二字,不禁笑道:“圣上,不如将民魂树的红豆分赐军机处,让他们尝尝百姓的‘规矩’。”
第三折 扬州瘦西湖灯影
扬州瘦西湖的画舫上,黛玉掀开探春的来信,信笺用倭国宣纸写成,散发着红豆香:“姐姐可知,九州岛的百姓竟把火凤灯绘在船帆上?他们说,看见灯影就像看见金陵的民魂树。”信末夹着片染血的布帛,“军机处暗桩伏击民船,被倭国浪人用红豆镖击退。”
紫鹃捧着新制的火凤纹锦囊,囊底绣着“民运”二字:“姑娘,漕帮弟子在运河底捞出块石碑,刻着‘漕运千秋’,却被百姓凿去‘漕’字,只留‘运千秋’。”她忽然指向湖面,百盏火凤灯顺流而下,每盏都系着百姓的祈愿签,“扬州盐商说,今后只卖百姓用的粗盐,不卖贡盐了。”
画舫突然被拦住,船头站着个戴枷的盐运使,枷板上刻着“私扣民种”四字:“长公主救我!”他看见黛玉的金锁,突然叩头,“百姓说我违了《民约》第三条,要把我枷在民魂树下三日!”
黛玉望向岸边,果然有百姓抬着《民约》赶来,为首的正是王老汉。她的金锁与枷板上的火凤纹共鸣,竟将“私扣民种”四字震成粉末:“《民约》有云,官员违令,百姓可议。”她对王老汉笑道,“但念他初犯,就让他在民灯馆抄写《民运章程》百遍如何?”
百姓们轰然应诺,盐运使被带走时,腰间的玉坠掉在甲板——是刻着“民”字的红豆雕件。黛玉忽然明白,探春信中说的“民魂生根”,原是连官员的佩饰,都不知不觉换了模样。
第四折 军机处里翻民典
紫禁城军机处的烛火通宵未灭,贾环握着探春的海图,火凤纹腰牌在卷宗堆里格外醒目。案头摆着顺天府送来的《民怨录》,每页都画着百姓自创的火凤符号:“宝公子,扬州盐运使司的亏空,竟被百姓用红豆种补上了。”他忽然压低声音,“但粘杆处密报,有人在离火殿旧址私刻龙纹。”
宝玉的麒麟玉佩映出窗外的民魂树,树影在军机处的砖地上投下火凤展翅的形状:“让粘杆处的人去朱雀巷蹲守,看看百姓如何用红豆种‘私刻’——”他忽然轻笑,“刻的怕不是龙纹,是‘民为贵’三字。”
卷宗里掉出张字条,是乾隆的御笔:“民灯馆可查赈银,朕的私库也该让百姓看看。”贾环的手指划过字迹,想起祭天那日,圣上亲自将玉玺按在《民约》上,玉玺的螭龙纹旁,多了颗红豆印:“宝公子,倭国使臣说,他们的天皇要仿造民魂树,树根必须用两国百姓的土。”
话音未落,军机处的铜钟突然敲响——这是百姓求见的信号。宝玉掀帘望去,见十几个捧着红豆种的百姓跪在丹墀下,领头的老妇人举着块木牌:“求改漕运章程,让咱自家的船也能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