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传来更鼓,却不是寻常的梆子声——是百姓们敲着火凤灯,在为运河护堤的漕帮弟子守夜。贾环忽然呈上探春的急信,信笺边缘染着焦痕:“倭国的民灯栈被烧了,百姓用红豆种在灰烬里摆出‘火凤涅盘’。”
话音未落,军机处的铜钟再次敲响。宝玉掀帘望去,见五个捧着红豆苗的百姓跪在丹墀下,领头的老汉举着块烧黑的木牌:“求宝公子救救倭国的民魂树!”木牌上的“救”字,是用烧剩的红豆梗刻的。
“准了。”宝玉的麒麟玉佩与木牌共鸣,“让漕帮的民运船带些金陵的土去,再附封朕的手谕——”他忽然想起黛玉说的“民魂无界”,“就说火凤花不分国界,就像百姓的烟火,到哪都该暖灶台。”
第五折 大观园里胭脂色
大观园的缀锦阁内,黛玉看着邢夫人送来的红豆妆匣,匣盖上的火凤纹绣得歪歪扭扭,却别着朵新鲜的红豆花。紫鹃掀开匣底,露出半卷《民约》抄本,字迹是探春的贴身侍书所写:“姑娘,邢夫人说,这妆匣是给巧姐的满月礼,匣子底刻着‘民为贵’。”
“倒要谢谢邢夫人,”黛玉的指尖划过“民为贵”三字,“让巧姐从小就知道,胭脂匣里装的不是粉黛,是百姓的心意。”她忽然听见怡红院方向传来争执,是王夫人的陪房要没收丫鬟们的红豆腕饰,“说什么庶民之物不上台面。”
带着药香的软轿停在廊下,妙玉的栊翠庵弟子抱着新制的红豆茶膏:“长公主,师父说这茶膏能醒神,比老君眉更合《民典》里的‘民生篇’。”茶匣上印着小小的火凤纹,与妙玉的绿玉斗相映成趣。
黛玉刚要接过,邢夫人的身影已踏入缀锦阁,金丝裙上绣着的火凤纹比以往更大胆:“林姑娘,听说倭国的民魂树遭了难?”她忽然从袖中掏出块绣着菊纹与火凤的锦缎,“我让府里的绣娘赶了百匹,给倭国百姓做船帆。”
紫鹃忍不住抿嘴笑,邢夫人的锦缎边角,分明补着几块百姓送的粗布。黛玉接过锦缎,金锁与上面的火凤纹共鸣,竟在缎面上照出探春的字迹:“姐姐,倭国的绣娘说,火凤与菊纹同绣,便是民心相通的针脚。”
第六折 九州岛上民魂烈
倭国九州岛的沙滩上,探春抱着双生女婴,看百姓们用红豆种在民魂树的焦土上摆出“不屈”二字。海水拍打着岸边的火凤灯,灯影里映着幕府武士的刀光:“小姐,他们要砍树。”侍书的袖箭已出鞘,袖口的火凤纹与沙滩上的红豆苗一样鲜艳。
探春轻轻摇头,将女儿的朱砂痣按在焦黑的树干上:“还记得金陵的民魂树吗?百姓说,树越砍,根越壮。”她忽然展开从金陵寄来的锦囊,里面装着朱雀巷的土和黛玉的信,“姐姐说,红豆种在伤口上,能长出新的火凤纹。”
幕府老臣的木屐声在沙滩上响起,刀鞘上的菊纹与焦树形成刺眼对比:“岛津大人,”探春用倭国语笑道,“您看这焦土上的红豆苗,每株都有两个芽,像不像贵国的菊与我国的火凤?”
老臣的刀突然顿在半空,看见幼苗的叶片上,天然生着半朵菊纹与半只火凤。百姓们趁机捧出刻着“民海盟约”的红豆木牌,每块木牌都沾着两国的海沙:“大人,火凤与菊,都是照亮百姓的灯。”
探春的双生女婴突然啼哭,朱砂痣与民魂树的焦痕共鸣,竟在沙滩上烧出“民心不可欺”的火纹。老臣的刀“当啷”落地,望着重新发芽的民魂树,忽然想起金陵传来的童谣:“红豆种,火凤根,烧不尽的是民心。”
第七折 未央卷里写新章
霜降后的金陵,民魂树的红豆荚开始鼓胀。黛玉坐在朱雀巷的民灯馆前,看巧姐与顽童们数着豆荚:“一荚三颗豆,是长公主、宝公子,还有三姑奶奶。”她的金锁与豆荚共鸣,残卷新页在膝头展开,上面是探春的最新来信:“倭国的民魂树结果了,豆荚上刻着‘天下太平’。”
宝玉的脚步声从巷口传来,麒麟玉佩沾着御花园的梅香:“圣上把民魂树的红豆荚送给了军机处,说每颗豆子都是朕的‘谏官’。”他忽然蹲下,看顽童们用豆荚摆出“官民”二字,“顺天府尹说,今后判案,要在公堂摆盆红豆苗,豆叶动就是百姓有冤。”
黛玉轻笑,笔尖在残卷上落下:“乾隆三十七年秋,民魂树结荚,每荚三颗,曰‘民、灯、约’。”她望向远处的运河,民运船的火凤灯连成一片,像条流动的星河,“三妹妹在海外写的盟约,终究在百姓的掌心落了地。”
夜风送来民灯馆的算盘声,那是百姓在核计给倭国的红豆种。黛玉摸着金锁上的红豆印记,忽然明白,所谓的《未央卷》,从来不是王公贵族的家谱,而是天下百姓用烟火、用种子、用掌心的温度,共同写就的长明之章。
民魂树的枝叶在月光下沙沙作响,仿佛在为这新章伴奏。黛玉搁笔,看见巧姐将颗红豆埋入墙根,那里早已密密麻麻刻满百姓的名字——王老汉、漕帮舵主、倭国的大伴旅人……这些名字,终将在《金陵烬未央卷》里,长成最茂盛的火凤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