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一天班,易中海本来就很累,虽说如今大多时候只是指导指导别人干活,但身体的劳累却丝毫未减,毕竟也是六十岁的人了,回到家后他就想早点睡觉。
有点年纪的人很多都一样,吃过饭躺床上闭眼就齁了起来,十来分钟,二十分钟又睁开眼睛,一整夜就这样断断续续的睡着。睡的时间短,睡的次数频繁。
还不能不睡,不睡第二天没精神。坐在车间会打瞌睡,在车间打瞌睡是大忌。
两人在门口相持不下,不耐烦的易中海问:“傻柱,你想做什么?”
傻柱说道:“进屋睡觉。”
易中海:“这是我家。”
傻柱:“我知道。”
易中海不想说话了,他现在一肚子气,他认为傻柱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关于钱的事一句不提,只愿意做些力气活,他感觉不划算,不可接受。
毕竟这些年他也算是习惯了,一桶水提不动,那就提半桶,自己洗涮后,还能剩一暖壶热水用;做饭就更别提了,他从来没做过,这么多年也都这么凑合过来了。
傻柱也是气呼呼的,认为易中海不讲究,有点贪心了,况且他也实在想不出还能有什么活可干。
这时,阎解娣从外面回来了,一个人回来的。
本来她去刘正家接自己闺女去了,结果阎倩倩那丫头,哭着喊着不愿意回来,抱着刘正就不撒手了。
阎解娣无奈之下,只好自己先回来了。
当看到易中海家门口,易中海和傻柱两人在那里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就是一愣,不过,她也没想着打招呼,自从当初易中海想要认下她肚里的孩子,被秦淮茹搅和后,易中海对她就是爱搭不理的。
即便是阎解娣主动给易中海打招呼,易中海高兴了点头,嗯一声;不高兴了,大老远就把头低下了。
现在阎解娣也不愿意搭理易中海。
对于傻柱,她也是知道了,上午在街道办的时候见过面。本来关系也不熟,也没那个必要打招呼。
阎解娣就看了一眼,低下头就准备回屋。
傻柱看到阎解娣的时候,眼睛就是一亮,上午他已经知道了,阎解娣在街道办的工作就是传达个政策精神,调节个邻里矛盾。
傻柱认为现在他和易中海之间就是有矛盾的,是需要调节的,阎解娣正好专业对口,眼看着阎解娣要回屋了,傻柱急忙道:“阎干事,你来评评理。”
易中海脸色上的表情很精彩,傻柱这是啥意思?评评理?评什么理?
阎解娣听到喊声,身子不由自主地一顿,想到自己在街道办的工作职责,无奈地微微叹了口气,缓缓回过头,脸上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问道:“柱子哥,你们这是?”
傻柱听到阎解娣称呼他为“柱子哥”,心里顿时乐开了花,觉得阎解娣这姑娘懂事,懂得尊重人。他脸上带着几分得意,像竹筒倒豆子般,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说了一遍。
听了傻柱的述说,阎解娣面无表情的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没有反驳,也没有说话。
阎解娣心里顿时明白了,在街道办工作的这半年,她可不是白混的,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了。她知晓这事不是她能解决得了的,这两个各怀心思的人,根本没法调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