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闻我这番言语,吓到连忙起身又是哄,又是劝。
“钟馗,没那么严重,不就是钱的事情嘛,好商量,要这么吵干嘛呢?”
“对啊,大家都是同门兄弟,一点小事而已,在社团,谁没有受过点委屈啊!”一帮叔父吓坏了,连忙哄着。
此刻欧文叔起身,他没有说话,只是支起了年迈的身子,去弯腰捡起地上刚才被我砸的碎片残存和一片狼藉。
身边门生见欧文叔如此,连忙要帮忙,被欧文叔制止。
欧文叔一边打扫着内八堂地上的残籍。
一边轻声说道:‘钟馗性格火爆冲动,也曾几次三番给社团惹过麻烦。’
“若是平日,他今日大闹内八堂,不用你们讲,我亲自执行家法,清理门户。”
“但是今天,我不怪他。”
“钟馗虽然火爆,但是重情重义,社团再难的事情,也是迎难而上,从不退缩。”
“几年前他为报小凤之仇,稀里糊涂加入条四,为报恩情,忍辱负重,紧咬牙关,过关斩将,将整个旺角,观涌,包括现在的尖沙咀打了下来!”
“不为别的,只为了回报社团,可是诸位,你们给予他的反馈是什么?”
“你们说他性格火爆,试问社团武官,从最早的大傻球,再到易忠,到钟馗,哪个性格不火爆,谁没有闹过内八堂?”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如若社团都是见风使舵,口蜜腹剑,说话阿谀奉承的知书达理之人,社团能打下这么大块版图?”
“你们说他功高震主,他真没有这个心眼,也没这个想法,因为我说什么,他就听什么,他所做的任何事情,都会让我知道,何来反叛之心?”欧文叔叹气说道。
打扫完毕,随即将三军司令旗子双手捧着,摆回了神坛,将手中扫帚递给门生。
“我年纪大了,身体也越来越不好了,以后社团的大会,我可能越来越少参加了。”
“今天我的话多点,大家莫要介意,太子,条四成立当初,我们随你父亲葛将军到港。”
“那时候的内八堂,是什么样的局面?”
“公正,民主,团结,成立当初,葛将军和我们一样,脱下军装,穿粗布马褂,吃两毛钱一碗的猪血粥。”
“大家不分尊卑,不分上下级,一起想办法,一起提建议,怎么把社团做大,怎么去给兄弟们谋生,怎么去从别的地盘手里抢饭吃!”
“每个人都有权利发言,提出意见以及总结经验不足,并且制定下一步计划的整改措施。”
“但是现在的内八堂变了,老一辈走了之后,递解的递解,过身的过身,现在的内八堂,不允许人说话了。”
“大搞一言堂,听到不同的声音,第一反应不是思索,而是直接打压,这一点,我很失望,很痛心,一个社团,要平衡才能做大,不能只有一种声音。”欧文叔正色说道。
“太子,我随葛将军打仗的时候,你还小,你没有经历过战争,你不知道,有信仰的人是有多可怕,他打不赢你,咬都要咬死你!”欧文叔看向了太子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