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茗伊不是傻子，她自然知道陈锦舒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之前没有告诉你，是因为觉得之前我们做的事情很不地道。”

陈锦舒平静的看着姜茗伊，她没有华姝的记忆，不知道当时是怎么回事，有的也仅仅只是那丝神识中的记载，毕竟李明珠能知道这些，还多亏了野生系统给记录了下来。

姜茗伊突然有些泄气，说起来，曾经的她多狂妄，狂妄到以为自己能主宰一切，所以对于其他的人，她从来都没正眼瞧过，甚至连他们的性命在自己眼中，也无足轻重。

当时的她会想到，有一天她和自己族人需要曾经被自己趁人之危让去献祭的人搭救吗？

她自然不会想到，其实当时凤族出事之后，他们不是没有往李明珠身上想，他们也进去过华姝用体内空间幻化的秘境，可在里面什么收获都没有得到。

说起来，这或许就是报应，想她凤族当时多强大，最后沦落到那个地步，很难不说是报应吧？

“这些东西你带回去给天道吧，至于你们凤族和天道给我的报酬，自然有人替我拿回来，我想你也恢复的差不多，等明日我就送你离开。”

姜茗伊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其实她想问的，问陈锦舒不回去拿回属于她的体内空间吗？

她想问陈锦舒不回去上界见见自己的家人吗？

但她想到陈锦舒说的重入轮回就是另一个人，想来那个世界的一切，她都不想有牵连了吧。

陈锦舒确实不想和那个世界有牵连，之前不知道就罢了，现在既然知道了，那她是不会回去的。

她无法接受那个世界的天道对自己的欺骗，甚至可以说，华姝的死就是它一手促成的。

至于其他的原因，自然是她有更多的选择，她可以去其他世界，去体验不同的人生，她不像巫霄一样，会因道心之类的需要回到源世界。

她也是有归属的，想到当初帮助自己良多的那个世界意识，它永远会接纳自己。

乌纤姝虽不知道陈锦舒和姜茗伊说了什么，但在姜茗伊和她告别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人是准备离开了。

“锦舒也要和你一起离开吗？”

“你似乎很在乎她，可据我所知，她并不是你的亲表妹，你不恨她占据了你亲表妹的身体。”

乌纤姝和姜茗伊相处这么久，自然知道的她的本事，她确实知道，但她不恨，想到当初自己在濒临死亡时出现救自己的女孩，乌纤姝心想，她一辈子都忘不掉。

因为那是在自己心中没有任何念想的时候出现的，且出现之后，她并没有像前世那样，遭遇种种离奇的事情。

“原来她不愿意回去， 也是，在那个世界，除了她的家人，从来都没有人在乎过她，没有人会站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