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雨听了席天睿的话后,没再给席天宇打电话。
她走出邮局,不远处就是公交站点,花了一毛五坐到换乘站点后,继续倒车回学校。
而此时医院里,展跃光的老娘感觉有些口渴,对他说:
“儿啊,娘有点渴了,你把水递给我。”
她这会儿全身疼,也不知道医生给她打的什么针,她的病没减轻,反倒变严重了。
展跃光闻言,立刻把搪瓷缸送到他老娘嘴边。
搪瓷缸里插着一根麦秆,方便她喝水。
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后,展跃光移开搪瓷缸,对他老娘说:
“等下我去食堂借个地方,把苏科长送的老母鸡炖上。”
床上的女人点了下头,刚才她也没精神问儿子咋认识领导了,这会儿倒是来了精神。
“儿啊,苏科长就是要带你去部队的那个领导吗?”
“她不是,要带我去的那个人,跟您一样,还在住院呢。”
展跃光见老娘说话时,竟然撑着胳膊,坐了起来,顿时惊讶不已。
前一刻,老太太还浑身疼得直哼哼,现在怎么还坐起来了?而且脸色也红润了些。
展跃光的老娘也感觉到了,她又动了动身子。
“儿子,我感觉不疼了嘿,是打的那个针起作用了吗?”
展跃光不知道,只能胡乱点头,可他隐约觉得不是母亲说的那样。
但不是这样,又是咋回事?
……
五三七厂里。
厂长温思远神情古怪,兴奋中带着担忧,但又不自觉露出骄傲神情。
看得来商讨工作的岳志新和乔开宇等一众领导,疑惑不解。
温厂长这是怎么了?
不过是接了一通电话而已,咋脸上变颜变色的。
难道上面准备调拨一百头大肥猪给他们厂?
“温厂长,是申请猪肉的事情,上面批下来了吗?”
乔开忍不住问了句。
这事可是关乎到过年期间,厂里能不能给同志们过个肥年的重要事情。
“不是这事!”
温思远摇摇头,继续说:
“小苏不是去省城学习了嘛,她……”
“她又干什么了?她把党校厕所炸啦?”
乔开宇听温厂长忽然提起苏时雨,一整个头皮发麻,还没等他说完,便迫不及待的问了起来。
同时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感觉,寻思着自己该怎么给苏时雨找补。
温思远瞧了乔开宇一眼,想不通他为什么会认为苏时雨会炸厕所?
人小苏同志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哪能成天做那么恶心的事?
而且她现在已经成长了,已经学会了冷静!
“乔处长不要瞎猜,小苏同志去学校后,表现得非常好。”
“刚刚那通电话是省城第三医院的李院长打过来的,他表扬小苏在医院中英勇救人的事迹,还说过几天,会把锦旗和表扬信送到厂里来。”
温思远越说,脸上的笑意就越深。
乔开宇听得无比震惊!
英勇救人?不是惹是生非!
太好了!
乔开宇咧嘴直乐,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瞬间消停的落了回去。
“没想到,她又救人了,不过她咋跑去第三医院了?生病了吗?”
“不是病了,她是去医院取药材,好泡鹿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