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SA总部。

位于苏黎世的地下机密基地，一间白色审讯室内，冷光灯下，女人缓缓抬起头。

她五官清秀，气质与沈芳有七八分相似，但眼神却没有沈芳的张狂和偏执，反倒透着一种沉静、克制，却又如毒蛇般伺机而动的危险。

“我叫沈瑶。”她声音很轻，却极具压迫力，“沈芳，是我姐姐。”

ISA审讯官的眼角轻微跳动，悄然按下桌下的情绪波动记录键。

“我不是来投案的。”沈瑶微笑，“我是来谈交易的。”

“你以为你还有资格谈？”

“我能带你们找到沈芳生前留下的‘零号档案’。”

审讯官顿时屏息。

“如果你不答应，沈初月这次得到的，只是她以为的真相。至于她真正的血脉、沈家计划的终极版图……”沈瑶伸出手，缓缓做了个“关门”的动作，“你们将永远被关在门外。”

——

与此同时，林初月正在国内ISA特情局的会议室，视频连线瑞士基地。

ISA局长杰拉德眉头紧锁：“她的身份已经确认，是沈芳同父异母的亲妹。两人曾在欧洲秘密受训，但沈瑶在十年前与沈芳分道扬镳，消失于我们视线之外。”

林初月的心一沉：“她现在出现，是巧合吗？”

“当然不是。”陈语澜冷声道，“她不是来认亲的，是来接管沈家的。”

顾衍川一手翻着资料，一手敲着桌面，嗓音低沉：“沈家旧部已经分裂，一部分在林正国的暗中操控下，一部分……仍对沈芳死而不忘。他们需要一个‘符号’，让棋盘继续下去。”

林初月看着屏幕上沈瑶的照片，沉默片刻，忽然问道：“她想和我谈吗？”

杰拉德看了她一眼：“她点名要你去瑞士。”

“那我就去。”林初月果断地站起。

厉湛川一把按住她肩膀，眼神冰冷：“不行。”

林初月看向他：“我必须去。”

“你现在回去，是她的地盘，她掌握主动权。”厉湛川紧盯她的眼睛，“她若设下局，你——”

“可我若不去，她便掌控所有版本的‘真相’。我不想再像前世一样，被人摆布。”林初月眼神坚定，“我要知道我的身世，要知道母亲究竟留下了什么。”

厉湛川沉默半晌，低声道：“我陪你。”

“这一次，我自己去。”林初月转身看他，轻轻握住他的手，“你若也去了，他们会以为我们在联合布阵。让他们放松警惕，才是机会。”

厉湛川咬紧牙关，终于松手：“ISA特勤组全程监控，一旦她有异动，格杀勿论。”

……

三日后，苏黎世。

白雪皑皑，天光灰冷。

沈瑶身穿一袭墨绿色羊绒大衣，站在ISA提供的接待厅中央，仿佛一株静立风雪中的青藤，冷艳却难以靠近。

林初月缓步走入，两人对视的一瞬，空气像是凝固。

沈瑶打量了她一眼，嘴角轻轻勾起：“你比她温柔。”

“你说的是沈芳？”

“不，她太疯了。”沈瑶缓缓坐下，“我说的是沈芳曾经的另一个孩子，叫‘林初月’的那个。”

林初月没有动，目光锋利：“别拿过去的我做比较，你不认识现在的我。”

“有趣。”沈瑶点头，“那么我们来谈谈交易。”

她摊开手，一张黑色U盘出现在掌心。

“这里面，是沈芳留下的‘零号档案’。包括你完整的基因匹配记录、当年林正国和沈芳的交易，甚至沈衍礼背后联系的国际资本组织。”

林初月眸色骤冷。

她一步上前，伸手欲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