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修眼疾手快,迅速将锁锁紧紧抱在怀里:
“皇祖母,锁锁乃是孙儿的孩子,您这是打算对她做什么?”
太后眉头紧皱,眼神冰冷,冷冷开口道:
“果然啊,养在外面的野种,终究是没个规矩的。
见了哀家这么久,连个礼都不行,这礼教规矩全然没放在心上。”
太后缓缓将目光转向林沐瑶,眼中满是嫌弃与不屑,冷哼一声道:
“瞧瞧你教出来的野种,就这副没规矩的模样,还妄想进东宫,你们这样的,在太子宫中当最低贱的扫洒宫女都不配,还想要让哀家承认她是皇家公主,简直痴人做梦。”
原来,太后此前在皇后面前碰了软钉子,心中憋闷不已,此刻便将满腔怒火一股脑儿地撒在了林沐瑶和锁锁身上。
她轻蔑地用眼角余光扫了两人一眼,阴阳怪气地说道:
“就她这副样子,是不是皇家血脉都还两说呢。
皇帝,你可得慎重考虑,皇室血脉尊贵无比,岂容低贱之人混淆其中。”
众人万万没想到,太后竟会说出如此尖酸刻薄的话,一时间都惊得目瞪口呆,现场鸦雀无声。
还没等众人缓过神来开口,锁锁便气鼓鼓地站了出来,奶声奶气却又理直气壮地说道:
“皇祖父,这个老太婆就是太后吗?
我看她十有八九是假的。
人人都传颂太后仁慈善良,可这个老太婆说话做事怎么如此恶毒呢?
先是不分青红皂白地诬陷皇祖母,接着又对我这个小孩子恶语相向,转头还攻击我娘亲。
这样的人,哪有半分传闻中太后的样子,我怀疑她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附了身,夺了舍呀。”
太后被气得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全然没了往日的端庄仪态,破口大骂道:
“该死的小崽子!到底是谁教你说这些混账话的?竟敢质疑哀家是假的,你安的什么心?
来人呐!把她的嘴给哀家撬开,塞上东西狠狠打,打死这张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嘴!”
太后身边的嬷嬷怒目圆睁,满脸戾气,二话不说便怒气冲冲地朝着锁锁扑了过来,扬起手就要狠狠打在锁锁脸上。
周围众人皆站在原地,无人上前阻拦。
大家心里都清楚,锁锁可不是个会乖乖站着挨打的主儿,于是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态,静静地等着。
果不其然,锁锁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蛋黄,给我咬她!”
话音刚落,一直乖乖蹲在角落,好似在等待指令的蛋黄,如离弦之箭般猛地扑了上去。
它精准地一口咬住了嬷嬷伸出来的手臂。
“啊!疼死我了……”
太后压根儿没注意到这大殿之中还藏着一只大黑狗。
只听见“嘎巴”一声脆响,蛋黄竟直接咬断了嬷嬷的胳膊。
紧接着,一把锋利的小刀从嬷嬷的手掌中掉落在地。
显而易见,这嬷嬷若是一巴掌扇在锁锁脸上,那锋利的小刀必然会割开锁锁的面皮,其心思之歹毒,一目了然。
正德皇帝目睹掉落的小刀,顿时怒发冲冠。
他本就知道锁锁机灵得很,不会轻易吃亏,可太后和她这贴身嬷嬷如此恶毒的心思,还是让他大为震惊。
他猛地提高音量,厉声喝道:
“御林军何在!将这该死的嬷嬷给朕带下去,杖毙!”
太后霍然起身,手指着正德皇帝,声色俱厉道:
“皇帝,你敢啊?
她可是跟随哀家整整三十年的人,你当真敢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