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绰早就看此人不顺眼了,此时自然是要把这厮给钉得死死的,让他不能反悔。
她说道:“明扆哥哥,这赌约大家都见证了,可不能反悔,生辰宴后要确保他和这位野猪拜堂成亲入洞房啊!”
“燕燕妹妹说的极是!”耶律贤心中暗骂这人真是蠢货,事到如今都是你咎由自取,实在怨不得别人,当众宣道:“咱们大辽男儿,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又怎会轻易违背誓言,放心,我会让人盯着他与死猪拜天地的。”
“明扆说的是,做人就得说到做到。”有人支持道。
“就劳烦明扆哥哥了。”萧绰也笑着说道。
这“蠢货”是华星宰邀请来的,一听真要与野猪拜堂入洞房,赶紧上前拉着华星宰的袖子喊道:“华表兄,咱两家向来交好,华夫人可是我的姑母,说到底都是一家人,事到如今,你可要帮帮我啊!我不服!你当时瞧着了,他能杀野猪必是捡漏了,又或者是巧合对不对,一定是巧合,是运气!”
萧绰怒道:“好啊,你真敢赖账不成?”
这“蠢货”把华星宰当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华星宰虽不喜孙延召,可又怎会因一个远方的亲戚而徇私,腹诽道:你对我方才的眼色视而不见,又把话的这么满,要我如何帮你。算了,不如让你死个明白。
华星宰冷笑一声,说道:“好啊,那我帮你!”
这“蠢货”大喜过望:“谢表兄为我主持公道!”
“别急着谢,你说他杀猪是巧合,是运气,你且来看,”华星宰把人拉到死猪前,众人也都围了上来,华星宰接着说道,“你看这几根箭并没有穿透毛发刺进肉里,所以你说他取巧是待野猪虚弱时补刀,这并不是真的。而这野猪浑身上下除了这几根箭矢之外,只有一处致命伤,正是这把短剑从猪眼处入脑,而能让这头猪停下来,恐怕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再看这一剑干净利落没半点拖泥带水,这剑只需歪上一点,恐怕就会卡在骨头里不能寸进,也就难以一剑毙了野猪,到时死的就不是猪,而是人了。所以这一剑看似简单,却是异常的精准,这也是基本功的体现,想必平时定是没少练剑,齐州庆氏名不虚传啊。你输的不冤,愿赌服输吧。”
“啊?”华星宰所说的与这蠢货心里想的不一样,他哭丧着脸说道:“表兄,你不是说帮我吗?”
华星宰则反问道:“我这不是帮你输的心服口服吗?放心,不过一晚而已,又不是真让你娶了死猪。”
“完了,都完了,我如今尚未娶妻,人要脸,树要皮,真与野猪拜了堂,日后我还有何颜面,谁会把自家嫡女嫁我啊?!”
见华星宰都这般的态度,在场的众人无一人可怜他,只觉得他咎由自取,踩人不成反被踩,活该!
而孙延召有了华星宰的当众宣讲,再加上齐州庆氏的威名,让他在众人的眼中又拔高了许多。
方才还不相信的路人甲第一个上前祝贺:“恭喜恭喜,原来是出自齐州庆氏,倒是我错怪小郎君了,小郎君真是胆识过人,一剑击杀此彘,日后必是传为佳话,不知小郎君可有婚配?我家有有个妹妹,貌比天仙,小郎君可否考虑一二?”